酸酸涩涩……

同时又觉得跟他天渊之别，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

“慕总监，”突然有人举杯，“听说慕总监在花旗银行任职，之后如果有工作交集……”

如果没记错，这位年轻的马先生，似乎在央总行任职，年纪轻轻，已经是主任级别。

慕嘉听到这话，只能强打精神，周旋两句。

没等两人交换名片，旁边，谢斯衍似乎是失手，将酒杯碰到，那白裙女孩正要往他怀里靠，酒杯不小心打翻在桌子上，两人身上都沾染了酒液，谢斯衍直接起身。

“抱歉，”他嗓音冷淡，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揉了揉，“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慕嘉目光追随他的身影。

谢斯衍起身，表情不变，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开时带着几分克制。

犹豫了两秒，慕嘉放弃跟眼前年少有为的马主任，继续深入交流，对正在侃侃而谈的马主任歉意一笑：“失陪一下。”

说完，推开包厢门，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外，慕嘉站立在原地。

会所昏黄的壁灯，将她的影子拉长。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谢斯衍终于清理完毕，推门而出。

慕嘉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还是敏锐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谢总，”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家里有点事……想先回去。”

谢斯衍站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冷然一声。

“这就受不住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似乎也知道此刻的环境氛围，慕嘉不太适应，他俯身，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垂眸下去，打量她，“刚才跟马主任不是聊得挺尽兴么？”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似是嘲讽，“我还以为，你会为工作牺牲到什么地步……”

慕嘉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为了程玉介绍的一份工作，就将他抛弃这件事。

她垂下眼眸，忍了忍。

许是方才的场景，触动了她，到底没忍住，一时上头，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抿唇，“我愿意对工作付出，但不是，来看你们玩女人，就叫为工作付出。”

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

其实谢斯衍方才也没有玩，只是任由那个女孩坐在他身旁，没有拒绝而已。

而且……

谢斯衍此刻看她的眼神，好像变得比方才深邃几分，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走廊拐角，那个白裙女孩在女洗手间处理完，大约是回到包厢，发现客人不在，此刻正不甘心地探头张望。

谢斯衍眼尾余光瞥到，突然伸手，拇指重重擦过慕嘉的唇角，“那你觉得，”他声音低沉，“我该玩谁？”

指腹传来的温度，烫得慕嘉浑身一颤，两个人在前一场酒局上，都不可避免喝了不少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身体的反应远超理智，慕嘉身子克制不住地发抖，条件反射地推开他的手臂：

“我先走了。”

谢斯衍被推得踉跄半步。

后背撞上走廊的壁灯。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目光没在那抹身影停留，直接转身往另一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