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新来的工部的人，那我听说，护城河燃油，烧的我方马前军几乎溃不成军，这样的招数，可不像是完全不懂战事的。”越启一下说到点子上。

素怀安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瞒不过越启，只好大大方方承认，“多有得罪，但两军对垒，也是立场不同，并不是针对越将军，越将军的才能我们段将军很欣赏，尤其是越将军的气节。”

越启听她说到最后微微皱眉，“大人这话说的，越某不过是一届莽夫，哪里谈得上气节那么大的名头。”

“好了好了，二位，刚一见面，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不好不好，眼看着已经到了快要用晚食的时候，不如我现在遣厨房做些东西出来给二位垫垫？”

素怀安起身拱手行礼，“在下事情还没办成，就来叨扰王上，真是惭愧惭愧。”

割越国国王挥挥手，“素大人这是哪里话，来的都是客，素大人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在下不太能吃辣。”

割越国国王伸手摸摸白胡子，“哦？西南这地方湿气重，辣椒除湿，故口味多为辣，素大人不吃那我就命p;出乎素怀安预料，割越国国王看起来非常和善，她赶紧拱手，“如此多谢王上好意。”

“说起来，越将军，这个时间，也一起留下来吃些吧，我命内宫做些糯米鸡，本王还记得这是越将军最爱吃的东西。”

但越启似乎并给面子，“回王上，在下近日改了口味，喜欢吃些江南小吃。”

素怀安心中动了动，越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越启想要挥师顺水下江南？这里正好是江南的上游，只要攻下西南城，那江南也危在旦夕。

他说话没个顾忌，完全不像是怕王上的样子，素怀安更加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那王上听越启这样说，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越将军从哪里找的江南小吃师傅，宫内的饮食越将军是了解的，哪里会做江南那种甜口？”

“想要吃江南糕点又有何难？只要王上一声令下，越启定然带人南下也给王上弄些江南小吃来。”

越启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只是这么一来，素怀安的位置有些尴尬，割越国国王果不其然看向素怀安，“素大人莫当真，越启这人就爱说笑。”

“笑一笑十年少，王上有这样既能打又能带着笑的人才，一定能长命百岁。”

“说笑了，说笑了。”割越国国王在打圆场。

越启却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王上，臣的话真不真，王上是清楚的。”

国王却没有往下接，而是伸手唤了刚才引着素怀安进来的那名内侍，样子像是在吩咐今晚的晚食用些什么，而后那内侍退下，国王才脸上带笑看着素怀安，“素大人一路辛苦，本王已经派人收拾了住的地方给素大人用，若是有什么事情自然有人供素大人差遣，至于素大人带过来的另外三名随从，本王也都安顿好了。”

素怀安赶紧回礼，“多谢王上，王上这样周到，倒让素怀安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哼。”越启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也跟着转动。

素怀安装作没看见，一直到晚食结束跟着卢声往外走，对讲和的事情也没多大进展，她心里并不是不着急，只是她急，王上和越启却不急，也或许不是二人不急，素怀安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回想着来到这里以后的事情，越发觉得也许是王上和越启的意见本就不统一。

她瞧着不像是王上控制越启，倒像是越启宛如不受控制的狮子，时时刻刻盯着猎物一般的割越国国王。

“到了，你们晚上有什么事情出来喊一声就行，自然有人伺候你们。”那内侍显然是割越国国王身边相近的。

素怀安也不好怠慢，客客气气送走了对方。

房内只剩下卢声，她知道卢声是西南城人，拉着卢声坐下，“卢声，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西南这儿的人是不是？”

卢声没想到素怀安会忽然这样问，愣了愣之后点点头，“是啊，大人，怎么了？”

“我想问问西南这边是怎么打起来的？”

“这……”卢声显然也没想过这么多，皱着眉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割越国一直就有时不时的来扰西南城，尤其是近几年越启当了大将以后，从原本的试探到了现在的对峙。”

“这……”

“这？大人，你是想到什么了吗？”卢声有些不安地在旁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