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愿笑的讨喜,她观察了这位夫人许久,即使是这位夫人面上有些地方化妆掩盖了些许,却依然能从这一双眸子中,看出些许小姐身上的痕迹。
不可谓不巧,只是个中缘故也不是她个做丫鬟的能插手的,等小姐发话了再做也不迟。
原先小姐就说过,小姐欣赏她的能力强,但是更欣赏的是她懂事,知道不确定该不该做的事情需要请示小姐的意思。
檀俆也未曾犹豫,吩咐身边的丫鬟将银钱给了之后,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上楼梳洗去了。
……
荣府。
整个院子都被白雪盖得严严实实,银装素裹,一点绿意也瞧不见。
江浸月躺在**,神思困倦,却又不得不醒神,脑海中那女子的喝茶的动作循环量千百遍,她想要从那个场景中,找出些许片刻的对她的关心或是爱护。
就像很多年前,她每每听到她手上的时候,总要亲自去照顾她,直到她好起来一样。
“嘶——”江浸月忍着疼痛,却还是轻轻呼出了口气。
樗里子瞧见指甲的惨样的时候,真是触目惊心,但是他没有多问,用银剪子将那些的断裂的修整奇,之后又用了一些药粉,将其覆盖在上面。
等到指甲长出来,可能会好点。
只是江浸月的脚筋还没完全恢复,她用手过度,现在手还无力着。
每日要喝的药里面又要多加几味苦的进去。
樗里子写了新药方,然后又着重将后面补进去的药材着重画了一个圈:
“小姐您瞧,这上面甘草的分量占了很多,这药不会很苦的!”
江浸月被打断了思绪,下意识朝着那张纸看过去,轻睨了樗里子一眼:
“你说什么?”
“甘草占了很多,这药不会哭?”
这种不可置信的神态看的樗里子摸了摸鼻尖,心里有些发虚。
江浸月冷笑一声:
“甘草就是为了中和一下里面的苦味,又不是甜的,我是指甲断了,不是脑子被人偷了!”
樗里子忙道:
“只是这药越发苦了,我还怕您喝不进去呢,不过您也是常年喝药的人,这点苦味算不了什么!”
绿萼直接将樗里子挤到一边去:
“你说说你,小姐嫌药苦,又不能不喝药,你还不如多研究一些食补方子,这不比什么都强?”
樗里子一头白发亮的晃眼,他摊了摊手:
“良药苦口利于病,再说了,让小姐长长心才是,从明日开始,我去看看有什么药膳能起到作用。”
抛去所有的外界因素不谈,自家小姐身上从前是兰香,芷香,苏合香,亦或是果子清香亦或是檀香。
现在可倒好,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好似尝遍了世间苦难之感。
江浸月累了一日,脑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母亲不愿与她相认。
是觉得她行事太过狠毒,还是因着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