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
江浸月今日穿的一套淡蓝云锦的衣裙,上面绣了一些鸢尾形状的花,还有蝴蝶兰,与平素她爱穿的绿色不同,颇有些清丽出尘之感。
“父亲来了?”江浸月转头看过去,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隐藏起来。
荣公眼里带着喜色:
“陇西郡公听说要被压回上京了,定北王府和沙郡太守杨巡大获全胜。”
“当然,定北世子同定北王府是一个意思,总之陇西郡公不日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江浸月心里涌上“果然如此”之感:
“那定北世子和定北王还上京吗?”
荣公沉吟半晌,还是道:
“此事还不好说,毕竟定北世子现在看着像是在给皇帝办事,而定北王手握重兵,皇帝待不待见这位朝堂重臣还尚未可知。”
江浸月请荣公坐下,又让人上了茶和茶点:
“父亲可知陆扶桑?”
荣公有些诧异:
“怎么问起她来了?”
江浸月洗了茶,再入茶锅中待其煮沸之后,才道:
“陆扶桑手里有定北王的把柄,原是我猜测,现下瞧见定北王将皇帝吩咐的事情完成,我甚至可以猜测,这个把柄,恐怕还不小。”
“父亲可有路子,将其调查一番?”
江浸月这话说的没错,若是能顺藤摸瓜,知道定北王的更多秘密,也不错。
荣公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檀儿啊,你害死将王府想的太简单了,若是王府的戒备如此轻易就被人解决掉,那还算是什么王府啊?”
江浸月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心思:
“父亲说的对,女儿凡事总是想的简单,定北王府高门贵户,严进严出,恐怕若要了解一些秘辛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荣公喝着茶,若有所思:
“定北王妃陆扶桑的大儿子儿子,中了举人了,听说要在家里摆赏梅宴,请各府贵女入府,当然,荣府也有她们送来的帖子,若是……”
江浸月眉眼一亮:
“父亲,这真是个机会,正好让女儿前去试探一番。”
荣公看着江浸月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瞧瞧你这模样,看上去倒是比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看起来还要严重些,更何况,定北王府哪里是什么安生的地方,为父真怕你过去受人眼色,吃这个苦头!”
江浸月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道:
“父亲尽管放心好了,我定然全须全尾地回来!”
荣公看着这般乖巧的江浸月,与有荣焉:
“我们檀儿,比起这些长在阙都的世家贵女,自然是不遑多让的,你不是想办书肆么?我瞧见你那邸报办的很是不错,写的文章也很中肯,还配有图画,看起来不错。”
说起书肆此时,也是江浸月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书肆,是为着能够招揽更多的有才之士,创办书肆,也是为了穷人家的书生能更方便提升自己,当然,若有想学习的女子,也是一条方便的路,如此,百姓开化,想必也只是需要一段时日。”
国家之根本就在于百姓,若是百姓比之前懂得更多,识文断字,也能大大提升整个大邺的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