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儿不都过去了吗?况且好多人都已经骂过我了,难道你还没有消气吗?”
江浸月冷冷道: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自然是很快都会忘记,若是那次真的伤到我了,我从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变成一个瘸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江浸月长得出色,抬起小脸来,就算是没有表情,也宛如山间月,那般清冷,分明她家世并不多么高,可看起来总是会给人一种高不可攀。
萧纵鸣突然不说话了,潇洒了十几年的萧家少爷,突然醍醐灌顶,好像脑子被人打开塞进去了什么东西,迫使他一定要接住。
他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劣根性和恶劣的脾气,也有些懊悔自己连书也没好好读,甚至都找不出话来反驳江浸月。
萧纵鸣有些垂头丧气,一张俊俏顽劣不堪的脸庞鼎鼎的瞧着江浸月好半晌,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
“江浸月,我会做到的,你瞧好了。”
一顿喜宴吃完,江浸月也没再看见萧纵鸣的影子,左右她也算是设计萧家的人,这种世仇,她可不像那些话本子上面所说,指望萧纵鸣对她好言相待。
她已经准备同萧家做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了。
萧纵鸣的存在对她而言,如果他无事,她也不在乎,留着他蹦跶看着也有趣,若是萧纵鸣威胁到她的生命,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将他抹杀。
“小姐,回去吧,李执已经在锦阁等您了。”江浸月的膝盖的伤还没好全,不宜总是受风。
江浸月点点头,想来李执已经给她带来一些消息了。
环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直接回了锦阁。
自从上次同老太太,老太爷撕破脸皮之后,她也没再上赶着去给老太太请安了,现在江锦昙又嫁出去了,只怕是老太太心中的落差还挺大的。
左右一整个府邸都是冷漠的人,她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维持了。
李执带了两盆漂亮的新培育出的月季和芍药来,月季是粉红,由内到最外边,渐渐变化着颜色,确实会令人觉得十分新奇,是格外娇俏的颜色。
芍药虽比不上牡丹雍容华贵,但却别有一种风格。
牡丹娇贵,可不比芍药好养活就是了,人的高低贵贱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划清楚了。
“小姐,再有半日,萧家就要全部上京,要经受严格审问了。”李执躬身道:
“这些日子,想必那位都是在想方设法地检验账本的真实性。”
李执忽的想起一些事情道:
“殿下来了信,说让小姐珍重己身,早做打算,信件让我烧了,莫要留存给小姐惹麻烦。”
江浸月心中也清楚,有些事情是该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无妨,这两日你配合李四,将赌坊的事情交接好,另外定要把江家老太爷,引上勾,就算是编的天花乱坠,也要让他接手这生意,这是最后一个局了。”
很快所有事情就要结束了。
李执声音中也有些隐隐的激动,随后认真地说道:
“小姐放心,李执定然将此事做的漂漂亮亮。”
等这些事情一完,江浸月就可以彻底脱离江家了,再不必受江家掣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