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楼可以开分店了,我上次用了一些法子尝试了一番,确实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你看看你们能否有些旁的突破,尽早将我名下的铺子归合,该发展的就发展,生意惨淡的早日关门,想个法子让杜成主动交出自己的部分财产。”
江浸月思虑片刻,仍然觉得有些不稳妥:
“此时不好做,不如还是一把火把杜成家烧了,或者从他家将财产全部转移了,他不是有个儿子么,把他儿子绑起来在他带着钱去赎他儿子的时候,把他的资产转移,再然后一把火烧了,也就这样了。”
李执听着江浸月想的法子,心中也觉得或许是有可能的,实在不然他再想别的法子。
江浸月喝了口茶,这两日她的牙有些疼痛,总是不见好,就是说话也是一碰就疼。
“是小姐,若是此方法行不通,我便再试试别的法子,左右这杜成挣的都是不义之财,到时候把他的财库洗劫一空,听说南下灾害严重,愚以为不如直接换成一些粮食,以小姐的名义送过去。”
李执的想法都是在为江浸月考虑,江浸月也有此意,只是如此这般太过张扬:
“等这件事情办完再说,若是被旁人看见,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这便不好了,你先以丐帮的名义,或是以鸿运轩背后老板的名义,不要用我的。”
大邺如今名不聊生,照着霍停来的书信看,只怕还要兴战事,到时候赋税又要加重,这新皇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明君,再者听说上京要重新修建摘星楼,要大兴土木。
这下看来,不止是赋税,徭役也要增重了。
谭渊教她中庸平衡之道,君轻民重,以民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下看起来大邺似乎格外国泰民安,实则不过是维系表面罢了,这层安定的皮nbsp;当年长公主霍情没有再兴战事的原因,就是怕百姓流离失所,负担太重,是以才让大邺的血脉换下来了。
现在的这位新皇,心思不放如何颁布国策让国家安定百姓乐业,一心一意想要收回所有的政权,将太后赶出政权之外在,豢养寒门子弟,同门阀氏族对垒。
可怜的永远是百姓。
江浸月当然没有这么大义,但是比起新皇的冷漠而言,她倒是愿意做点好事为自己积积德,这也是霍情想见到的。
“暂且就这些了,你这一路辛苦,若是有机会去看茶山,多停留几天,多孝顺你母亲几日,她定是十分想念你的。”
江浸月面色缓和下来,脑中浮现徐氏的怜爱。
或许等事情结束之后,她也能见到母亲了。
李执感念江浸月的恩德,忍不住下跪行礼:
“今日李执所拥有的的一切全都仰仗小姐,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
江浸月抬抬手,让李执早日回去准备,等这边的事情一安定下来,她就要回去安北郡,等霍情回来。
再不必经历上辈子的事情,同自己在乎的人,就这么一世安定。
……
万鑫赌坊归了江浸月所有后,这次却是换了个人,乃是张三出面。
江老爷子已经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几乎都输得一干二净了,他这些日子又在各房的账面上支取了银子,却也不够他赌一场。
他将要离开之时,却有人给了他几十两银子,正是张三,只见他笑吟吟地说道:
“老大哥,你身上的银钱都输完了在,我给你几十两银子,就当交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