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第一次见季无忧的那个夜晚,这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非常特别的紫色。
或许与他体内的超级子蛊有关。
当时她的子蛊每年躁动一次,不知道季无忧的这个,会不会有其他特殊之处。
嘶……想解剖。
但是……
南晚棠在心里比了比双方实力差距,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她看到王雅君盯着季无忧,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南晚棠心里警铃大作,嘴比脑子先一步行动:
“既如此,您看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不如——”
“国师大人,”王雅君打断她的话,起身走到她们前面行礼。
“府上一向是大哥做主,现在大哥大嫂不在,辞儿不便行走,南非烟虽是臣妇院儿里的,但也不好逾矩了不是……不如就让棠儿和您去一趟,您看如何?”
南晚棠冷下脸看着,她竟不知王雅君戏瘾大得厉害,一双美目满是对后辈的疼惜。
能有南沐柔那等姿色的女儿,王雅君容貌自然是一等一得好,更何况今年她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如此姿态顿时让众人心生不忍。
听到身后的议论声,南晚棠捏紧木质扶手。
“三叔母,如今我父母不在,多年来一直是你和祖母在管家,而且南非烟可是行凶之人亲自指认的,您为了她,便要让一个闺阁女子夜里出府么?她若无辜,国师大人自不会为难,您可是信不过国师大人?”
王雅君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棠儿,三叔母怎会让不利于你的消息传出?还是你……不愿去国师大人那里?”
“你!”南晚棠咬牙切齿。
可恨这王雅君,遭此打击竟还想拖她下水,不过这算盘王氏可是打错了。
季无忧哪里是这么容易答应的。
瞧着南晚棠故作镇定地往他这偷看一眼的眼神,季无忧心情莫名就好了些,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这才出言应下:
“南三夫人说得有几分道理,也好,那便劳烦南小姐同本座走一趟了。”
闻言,南晚棠真是强忍着,才没仰脖骂脏话,同时她衣袖下的手微微出了些汗。
季无忧本就怀疑她的身份,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危险?
可事到如今别无它法,南晚棠只能强压下火行礼,“臣女听国师大人安排。”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便走吧。”
南晚棠见季无忧说着,已经迈开长腿朝内院的方向去了。
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国师大人,能不能给臣女一盏茶的时间?臣女换好衣服就来。”
她从小有种很奇怪的心理病症。
那就是血液溅到身上,要立刻洗去。
若不洗,血液缓慢干涸的样子和气味,都会让她引起强烈不适感,像是将无数个呕吐袋子挂在身上。
在南晚棠问出这话时,戏院内顿时鸦雀无声,生怕糟乱的呼吸声,会给即将暴怒的国师添一把火。
然而众人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本座在国师府,等着南小姐。”季无忧脚步未停。
季无忧刚消失在戏园门口处,南晚棠便听到袁启章迫不及待的声音。
“姑母,国师大人为了觉夏如此大动干戈,看来是喜欢我那双女儿的,我们不如趁热打铁让觉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