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南晚棠除了满园抽泣声,没听到有人接话。
看来,势利如南老太太,被人踩着脸子摁在地上摩擦,心情也是不好的。
可笑袁启章,上赶着将自己一双女儿送出去。
一心要让外人羡慕不来的“泪观音”,变成姐妹共侍一夫的不堪样子。
可怜袁觉夏,惨死当日,都要被用作衡量男人心意的标尺。
只是季无忧真的会任人摆布吗?
想也知道,这婚事左不过就是南老太太为了利益,暂时笼络住娘家人罢了,袁家竟然还当了真。
算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南晚棠摇了摇头,抬脚离开戏园。
待南晚棠几人走后,南沐柔满是恨意的声音响起:“母亲,那贱人……竟把我院里的人全杀了!”
王雅君痛心地看了一眼戏台上的场景,又连忙移开。
望着南晚棠离开的方向咬牙道:
“柔儿放心,南晚棠走不出国师府,奴婢没了再挑就是,国师还是给了咱们面子的,娘身边的心腹都还好好的。”
说着,王雅君指了指一侧的两位嬷嬷。
“母亲此话何意,您难道没看到,国师对南晚棠态度不一般?真不知道看上那贱人哪里了!”
王雅君胸口一闷,还能看上哪里?无非就是那张脸罢了。
那丫头这些年随着年岁,样貌竟是越来越像她那下贱的娘。
好在老天开眼,让那两人带着他们最得意的儿子,一同死在战场上,当真是报应不爽!
思到此处,王雅君心里终于是痛快了几分,不禁得意冷笑,故意将声量抬高:
“哼,不一般又如何?有件事你肯定没听说过,这事在大宁禁止谈论,从前母亲怕吓着你,没和你讲过……”
南沐柔被勾起好奇心,忙追问到底是何事。
所有大人物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许多禁止谈论的事情,可那些,无一不是家中的长辈们才知道的。
因怕被追究,这些事都被烂在肚子里了,现在竟能听到一些,当然会让人十分期待。
王雅君等到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这才缓缓开口:
“大概两年前,宫里有位宠妃,仗着皇帝宠爱,挑拨皇帝与国师的关系,结果第二天那妃子就死了,并且死状相当可怖。”
说到这里,王雅君表情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后来查验时,竟在尸体旁发现了少许碎掉的脑髓……都说是被吃掉了!”
偷偷听着的众人,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国师季无忧,那可是皇帝亲封的异姓亲王,若无此事,谁敢造谣妄议?
若是被神出鬼没的辰部抓到扔进那处,只会比死更惨。
因此啊,此事八成是真的,最多就是被夸大了些。
“不、不会吧,国师大人容貌惊为天人,学识同样卓异,虽是弑杀了些,可怎么想,也不会有那吸人脑髓的怪癖。”
南沐柔惊恐道,坐在她身旁的男子立刻反驳:
“不论传言是否为真,南晚棠今天如此忤逆国师,定是回不来了。”
“为何?她一直顺着国师,未曾得罪国师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