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可能啊!不可能啊陛下!”熊天章顾不上许多,跪爬着往前行了几步。
穆泓策最是不耐烦他这等模样,既然够胆量做出这些事情,就不要在被发现之后乞求怜悯,抄过桌上的茶杯狠狠朝地上摔去。
茶杯在熊天章身旁碎开,溅起的碎片划过他的脸,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更加疯狂,嘶哑着声音喊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
穆泓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冷声道:“熊天章,身为朝臣,不思朝政,诬陷官员,妄议后宫,革去其职位,杖一百,拖下去吧。”
闫伟朝外挥手,几个侍卫立刻进来把抖成筛子的熊天章拖起来朝外走去,却没料到熊天章突然挣扎起来,嘶吼着:“陛下明鉴啊!那锦囊必定是黛妃所制,所以才和其他的不一样啊!一定是的!陛下明鉴啊!”
“加刑三十,闫伟监刑!”
此话一出,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熊天章双目无神,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任由着侍卫将其拖走。
就连一旁的黛妃也暗暗吃惊。
闫伟是陛下的亲卫,也是随云骑的统领,行事风格狠厉不留情面,陛下都亲自让闫伟监刑了,想来气的不轻……
殿中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黛妃缓缓起身走到正中拜下:“陛下息怒,此事皆因臣妾而起,恳请陛下责罚,但求陛下不要生气。”
“不过恶犬乱吠,爱妃何罪之有。”穆泓策示意她起身,转而看向一旁的廖潜,“廖潜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是无辜的。”廖潜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内心感到深深地挫败,怎么我就这样躺枪了??幸好表姐机智。
“好一个无辜。”穆泓策忍不住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廖潜巴不得回去压压惊,赶紧告恩退下了。
“黛儿你过来。”穆泓策冲着黛妃挥手,黛妃迟疑了一瞬,缓步走上前,择了个靠近穆泓策的位置坐下。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黛妃讨好一笑,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袖口。
穆泓策没好气地牵过她的手:“别扯了,一心虚就扯袖子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黛妃心虚地抬眼看了看他,慢慢将事情起因说了一遍,未了补充道:“臣妾也不明白那人怎么会帮着臣妾,虽不知是否可靠,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所以才和妘儿想了这么个法子。”
穆泓策讥讽一笑:“想来也是冯家按捺不住,又寻了借口挑事儿,那熊天章是三年前经过陈时贤的举荐推上来的,陈时贤又是冯士先的门生,这代罪羊还真便宜。”
黛妃见他一碰上冯家的事情就会控制不住面上的怒意,心疼一叹,起身走到他身后慢慢给他揉着肩。
穆泓策将头往后倚在她身上,“早晚有一天,朕真要将这冯家连根拔起!”
黛妃点点头,轻轻搂住他:“一定会的!”
廖潜一回到太医院就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陈明周迎上来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样,有惊无险吧,我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儿了。”
“去去去,你还希望我出什么事啊。”廖潜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让开让开,让我缓一缓。”
“嘶——真疼。”陈明周捂着胸口假意装疼,“谋杀同僚呀。”
“可以的话我想喂你一斤钩吻。”廖潜瘫在一旁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陈明周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转身让开,腾出地方让他休息,“这个呆子。”
廖潜听到了,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谁呆子呢,等我醒来我要喂你一斤鹤顶红……”
话音刚落便沉沉睡了过去,陈明周从一旁取来毯子给他盖上。
“鹤顶红算什么,只要你愿意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