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是希望这个人走,她感觉这个人走了思绪都能平静下来。
“好走,不送。”安宁给他的依旧是背影。
秦玖紧了紧手,“那你保重。祖父,我会通知族人接你。”
老沈头赶快和他摆摆手,“去吧,我这有伤在身的,丫头怎么放心让我走?”
老沈头这说话说的有点赖皮,可为了孙子日后的幸福,他面子有什么用?
秦玖:“我去收拾一下行囊。”
他说是转身出去,抬着有千斤重的脚,去收拾东西。
安宁没动,“把酸奶吃了,以后天天给你吃这个。”
老沈头看出她心里不舒服,毕竟曾经和她闲聊的时候,她提起自己的丈夫是什么?说是她生命里的一束光,如今这个光灭了,她比谁都要难受。
秦玖说是收拾收拾行囊,其实也想听到安宁的挽留,但,终究是不可能的了。
秦玖走出家门,明明外面是一片炙热,可是他感觉自己好冷好冷。
屋里,安宁听着门外关门的声音,两行热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转身是不想被这俩老看见,可脑袋一阵轰鸣,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丫头!”
“闺女!”
两个老人着急的喊着,郝韵文过去扶起她,就发现她急火攻心闭过气去。
老沈头急得不行,一窝老泪在眼里打转,可受伤的身体也挪不动。
郝韵文:“你别急。我给她行针就醒了。”
安宁悠悠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滑落的泪水。
郝韵文很是担忧,“丫头,既然咱心里有人家,就别让他走。何必让自己这么难过,他是那个做错事情的人,就该留在你的身边赎罪。”
郝韵文护着自己的闺女,当着老沈头就说这话。
老沈头,“你爹说的对,凭什么让他走出去让他好过?”
安宁直视他:你是亲祖父吗?
老沈头,“你说了我们俩是忘年交的好友,为朋友我可以插刀的。”
老沈头这话没人反驳,他用事实证明他这么做了。
郝韵文看安宁不语,就说,“我去追那臭小子。”
安宁看着老头跑出了一阵风,她说的不用,只有老沈头听得清。
郝韵文来到屋外,看着一抹高挑的身影就道,“快跟我进屋。”
李甲是背对着他的,原意是看到远处一抹深影,他看着好像是秦玖。这是离他有几丈远,他都感觉到他那压抑的悲伤。
这是怎么了。
李甲随着郝韵文的扯拽,直接进了屋。还说,“这小子也舍不得走,站在门外都没动。”
安宁看着他,“你回头看看你带的是谁?”
老沈头,“郝大夫,咱能不能靠谱点?”
这是嫌女婿不够好要换人吗?
郝大夫这才回头,看着风流倜傥的李甲就问,“你是谁?为啥在我家门口?”
李甲躬身,“郝大夫,小生李甲,是安宁的朋友。”
郝韵文哦了一声,“原来是闺女的朋友啊,快坐快坐,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