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妆在做戏方面一向都很卖力的,“给我四千两就成,我这是最后一批药材了。”
“诶呀,真是实在人,留下联系方式,以后等我需要的时候,长期找你订购了。”
苍妆顿时千恩万谢,“姑娘真是大善人,您会长命百岁的。”
白楚楚小手一挥,“于期带着他去结账。”
茹妃派来的人一下就傻眼了,被人轰出去后,也去了那间茶楼,将过程说了一遍后。
温孜朗和常碧几乎如出一辙的变了脸,腾地一下站起身,“怎么可能?”
常碧不可置信,“不是让人在白楚楚府外盯着的吗,阻止那些人去卖药材的?”
那人哪里能回答她的问题。
温孜朗直觉不对,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要说被白楚楚戏弄了,可她前前后后没有任何的破绽。
可要说是自己想多了,这一切都未免太过巧合了。
他必须要去告诉殿下。
常碧却不死心,“去,换个人再上门去卖。”
她满是紧张的双手攥在一起,面上全是焦急,她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无法想象后果。
然而,这次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是连大门都没进去,被告知不收药材了,就连白楚楚府门外的告示也被揭去了。
这下常碧慌了神,骂了下头的人一句废物,她亲自去了白楚楚府外查看,果然,看到门上没了告示。
她揣着惴惴不安回到了宜兰宫。
茹妃心情不错的正在画画,一株多姿的牡丹跃然在画纸上,看着好不娇艳。
眼看牡丹争艳画将成,她的唇角带着满意的笑。
她很久不曾画画了,以为手生疏了。
没想到竟意外的顺畅,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她知道常碧回来了,头也不抬的不等常碧开口,她问道:“常碧,你觉得这幅画能卖多少银子?”
她虽是在集尊贵于一身,可是宫里是最为现实的地方,处处都需要银钱走动打点不说。
她还要为儿子筹谋,她手里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是不够用的。
以前总向娘家伸手要银子,可也总有接不上的时候,她便想到将自己的画拿出去售卖。
从小被家族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也唯有画能售卖的。
她落款了一个假名,没想到真有人购买。
这时间长了,也打出去了一定的名头,售卖的价格也不低,倒是解了她不少的燃眉之急。
常碧心里生出一股悲凉来,若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卵覆鸟飞,那娘娘需要日以继夜的画上多久才能将这些银钱画出来啊。
她当即跪在了地上,悲声道:“娘娘,我们,我们……”
茹妃的好心情戛然而止,那画笔将将戳在画纸上,脖子僵硬的转动看向常碧,“不顺利?”
常碧的眼泪落了下来,“白楚楚已然买齐了药材,我们手里的药材一根没有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