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淡笑了下,“你是怎么卖的?”
男人有些激动,“一颗五千两。”
一旁的松怀月当即捂住了嘴,眼神里都是震惊,竟是茹妃的人,而且她竟然也敢要。
于期也是张大了嘴巴,若是品相上乘的千年人参,千年雪莲,他张嘴就要五千两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这明显将东家也当成了冤大头呢。
白楚楚面色微沉,“我看你不是来卖药的,而是来捣乱的,于期,将他给我轰出去。”
对方顿时理直气壮的道:“我这可是珍奇药材,你怎能不买?”
然而,于期却是将那药匣往他怀里一塞,随即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拖,“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卖给买它的人好了,给我出去吧……”
那人只进去片刻就被轰出来了,顿觉受辱,跳脚“呸”了声,“我等你们跪着求药。”
说完,他匆匆走了,等到了一家茶楼,温孜朗和常碧就等在安静的雅室里。
那人将事情愤愤说了一遍。
温孜朗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心里却多了几分莫名的不安。
常碧却老神在在的道:“白楚楚手里银钱有限,最多够买下一颗的,听了价格后急了也正常。”
随即她起身,道:“不过你放心,等你第二次上门的时候,白楚楚她一定会收。”
说完,她提步往外走去。
常碧直接去了白楚楚的府里。
见到白楚楚后,常碧连白楚楚家的花厅都没进,只站在门前的台阶下,用着轻蔑和不容违抗的口吻道:“茹妃娘娘有命,要你明天进宫为怡欣公主治脸,不得有误。”
白楚楚站在台阶上,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遵命。”
常碧的眼里也带着几分笑,只是那笑意是打从心底里泛上来的嘲讽和蔑视。
装,可劲装,有娘娘给她施压,她就不信,她不着急,不但会买下那些天价药材。
还会四处筹措金银,到时候娘娘不但出了一口恶气了。
就算她没有借到银子,那她将来也只会成为娘娘的狗。
娘娘让她往东,她便往东。
白楚楚几乎看透了茹妃的打算,眼看着常碧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她唇角那抹笑意收起,嘴里喃喃道:“茹妃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又有人上门,这次不过新瓶装旧酒的,几乎将所有的药材都拿了来,不过都是掐枝少根的。
然而对方态度极为的张狂,“这些药材一共二十万两,要不要痛快些,咱们在酒肆里定了雅间,证等着我去喝酒呢。”
茹妃打的一手好算盘,前脚给她施压,后脚就送药材,逼着她不买也得买啊?
呵,白楚楚端着茶,轻轻抹着雪白的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叶片,显得老神在在。
对方见此只觉她是故作姿态,不由蛮横无理的催促,“到底买不买,快些。”
几乎是他话音才落下,于期就带着几个挽着裤脚,蓬乱着头发,臂弯里挎着一个蒙着破布的大筐。
是苍妆几人乔装的,于期压着抽搐的嘴角,道:“东家,他们也是卖药材的!”
白楚楚一本正经的起身,掀开筐上的布看了眼,顿时夸张的道:“诶呀,这药材齐全啊,而且品相极好,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