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茹妃手里的画笔落在了地上,茹妃双眼迸发出锋利的寒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常碧将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她怀疑被白楚楚给戏弄了,可是她没有证据。
茹妃眼前黑了黑,身子晃了下,随即蹲下/身,一把攥住常碧的衣领,面目狰狞着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会搞砸,你不是和本宫保证万无一失的吗?啊?你说话啊!”
常碧被情绪激动的茹妃晃的头晕眼花,眼里的泪水也被晃了出来,“娘娘,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好,那本宫来告诉你怎么回事,我们被白楚楚给耍了,给耍了!
这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茹妃几乎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她面目狰狞的道:“本宫前后近三十万两银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填进去就拿回来四百两,只起了个水漂而已。
人家拿四百量银子就引的你们上了钩儿,你们就在本宫面前自鸣得意,信誓旦旦,本宫被你们害惨了。”
到了现在茹妃若是再反应不过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蠢货了。
“可恶!”茹妃咬牙切齿的一声,猛然甩开常碧,起身看着那副完美的牡丹争艳图,只觉碍眼又讽刺,又像是白楚楚的嘲笑。
她抓狂的尖叫一声,抓起那副完美的牡丹画,将它当成白楚楚一般撕成粉碎。
可仍旧难解心头之恨,又拿起了所有趁手的东西一通摔砸,嘶声道:“白楚楚,本宫要你万劫不复!”
这一句话几乎是被茹妃从齿缝里研磨出来的一般,透着无尽的恨怒。
与此同时,宁王越洛焱已然从温孜朗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面色铁青,双眼阴鸷,一掌拍在案几上,“胡闹!”
三十万两银子,几乎是他所有的家当了,“母妃不让我管,她就是这样管的吗?”
一旁的云蕖听的也傻了眼,白楚楚她怎么敢,她的心也太黑了吧?
她只知道个大概,茹妃是个强势之人,她决定的事不容旁人置喙。
可谁知白楚楚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竟然将茹妃啃成了渣儿……
她是活腻了不成?
此时越洛焱背地里埋怨他母妃,她和温孜朗不知如何劝,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越洛焱额头青筋凸起,含着怒意问道:“卖药材的人呢?只要抓到卖药材的人,大刑之下,逼的他们吐出实话,到时让他们指证白楚楚,她也不得不将母妃的银子都吐出来。”
温孜朗面带几分愧疚和惭愧,“那些人出了白楚楚的府门后,然后混进人群后便失去了踪迹。”
云蕖心中暗惊,“白楚楚好深的心机……”
她将这戏做的天衣无缝,可以说无缝衔接的让人找不到半点破绽。
让他们明知是她坑了茹妃,却连人证都找不到。
温孜朗跪地请罪,“这件事弄成这样的结果,孜朗要负一定的责任,王爷,孜朗这就想办法,将功补过。”
他阅历丰富太清楚人性了,自己就算不这样说,那么也难保茹妃和宁王一时不能拿白楚楚如何,也得拿自己宣泄怒火。
与其如此,还不如以退为进的做一番姿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