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的被子如新发的精米面软和,但不适合这个季节。
被子蒙头盖着,将里面的人闷出一头汗。
容娇热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好疼!”
沈牧骁掀开被子,点开灯,粗粝的指尖沾着红,汗珠顺着有起伏的肌肉流下,呼吸慢慢平稳。
他闭上眼睛:“我还没碰你呢。”
刚刚屋子很黑,他在身上上下其手,容娇臊的云里雾里,她看了看他的手指,结合他的话,猛的坐了起来。
容娇张了张口:“额…”
她动了下腿,明白怎么回事了。
容娇拉高被子捂住脸,抱歉道:“对不起我来月事了!”
怎么办,他被下药了,难不成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解决吗?
容娇掀开被子爬起来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达日阿赤我可以的,你别找其他女人。”
偶尔一下不会痛死吧。
烛火摇晃,夜里安静的很,蛐蛐躲在角落拉长了音叫唤。
沈牧骁垂首,穿着小背心的女人埋首在他身上,脸颊白里透红有些湿,额头的碎发黏在脸上,眼位也红了,活像被人磋磨了一顿。
他按住容娇的肩膀,一点点把她拉开。
容娇委屈至极的看着他:“你干嘛?”
沈牧骁从柜子里翻出帕子,叠好,从她的发间一点点擦到下颌,动作比昨日轻柔许多。
擦到下颚,容娇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手掌有点小,握不住,白生生的同他麦色的皮肤差距很大,像是从他皮肤上悄然盛开一朵白色的小花。
葱白的指尖,指甲盖微粉,沈牧骁想不通,女人为什么会长成她这个样子?
每一处都很精致,比画里的雪莲花还柔,还美。
容娇不让他动,另外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身体向前倾:“我可以帮你的。”
她那点小劲放在沈牧骁身上不够看的,他翻转手腕轻松握住她的,眼神闪躲:“她下药了,但是我没喝。”
他第一时间察觉到水有问题,娇娇在门外说那些话的时候,刘珍珠抱着他的腿说一些有的没的,看在以前还有两家人的情分上,他没有下重手,但此事她做的太过分,给了几次机会仍旧不悔改,沈牧骁也没客气,把人踹了出去。
容娇掀开薄薄的眼皮,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甜甜的嗓子好似被冰震过:“你骗人!”
半遮掩的胸口起伏不停,显然被气的不轻。
这个大骗子,她不想理他了!~
容娇不想碰他,抽回手,她用了三分力,那人就用十二分力气握住。
容娇的视线接触到他的眼睛,吓得坐到炕上。
沈牧骁眼睛赤红,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许走。”
他俯身将容娇压在炕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黝黑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吃人:“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来。”
不能想,哪怕想了一点点她可能离开,沈牧骁恨不得把她给拴在身边,永远捆着。
至于想带她走的男人,腿打断,弄死算了。
容娇没有生什么气,发觉他骗人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她知此话不假,上辈子追了七八年呢。
沈牧骁看她分神,低头吻住容娇。
容娇不曾理睬他时已经撩拨心弦,她开始依赖,就像是给他下了蛊,那些难听的话放在她心腹之间就好。
覆盖上来前,男人的眼神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