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被刺痛,抬起手抱住他的腰。
沈牧骁动作僵住,下意识推开了一点。
容娇娇媚的脸强势入了他的眼,她笑着说:“谁说我要走了,你打我我也不走,我不是讨厌和你亲近,我讨厌你骗人。”
男人有劣根性,容娇吃过男人的亏。
假如今天视而不见,明个儿他还能说些别的唬人的话。
沈牧骁周身气压散去,胡子遮盖下的脸似乎多了点委屈。
容娇都怀疑自己眼花了,他那身板子,常年板着脸,妥妥的一个硬汉怎么会委屈…
半晌,沈牧骁才回她的话,声音带着上火才有的沙哑:“糊涂,下了炕你打我,我也不会骗你。”
啧!
还敢狡辩。
容娇揪住他胡子用力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原先以为他是有点老实,威严很强的男人。
果然啊,上了炕就是不一样,那嘴都跟开了光是的,现学现卖的本事一日千里。
沈牧骁皱眉,怕把她压坏身子稍微往旁边侧了侧,健硕的胳膊支在她耳旁:“我是个男人。”
容娇挑眉:“所以呢?”
这就是你撒谎的底气?
沈牧骁语气无奈:“夫妻间总要有人先耍流氓的。”
容娇:“……”
这理由她竟然无法反驳!
隔着厚厚的胡子看不到他的脸,容娇气闷别过头用后背对着他:“沈流氓你走开,我不想被你耍。”
沈牧骁从后面贴上来,小姑娘小小的一只,软乎乎白嫩嫩的:“你觉得不公平,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容娇就火大!
蹭的坐起来骑他身上咬他,打他,像只指甲还没生的锋利的小奶猫。
容娇拽着他的胡子用力扯,眼睛气的晶亮晶亮的:“我好想知道你到底生了什么样的脸,怎么如此厚!”
沈牧骁拖住她的腰:“轻点,等下摔下去了。”
他们横躺在炕沿边下,沈牧骁怕她翻身折下去。
闹了会儿,容娇小腹坠着疼,她皱眉爬起来捂着肚子说:“我去趟厕所,等下给你衣服都弄脏了。”
沈牧骁看了眼外面,清风明月,夏夜蝉鸣:“天气不好,我陪你一起去。”
容娇:“……”
你当我瞎?
……
收拾完换了新衣服躺下,容娇让他用手给他暖肚子。
她这个毛病不好,来月事肚子疼腰酸,热的时候更是要命,疼的浑身冒汗。
沈牧骁搓热了手心覆盖在她肚子上:“吃什么能好些?”
眼下红糖贵的很,逢年过节吃不上半口,容娇迷迷糊糊撒谎:“这个只能忍着。”
她睡不着,心情平复下来一堆事堵在心口:“欠了刘珍珠家多少钱?”
一般到秋才能卖东西换钱,想做点小本买卖,城里说你投机倒把要进牢,赚钱难如登天。
容娇想参与到这个家里,就要知道所有,和他一起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