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不下,白氤氲收回长鞭,冷冰冰地看着他:“此事我不会轻易作罢。姜轻,不过一个五品官员,斗得过我父亲吗?”
这是要强行结为姻亲?
姜轻手中拳头握得死紧,话语中不免也带了些怒气:“白姑娘是在威胁下官?”
白氤氲不置可否:“姜大人,今夜我说的话,你最好都想清楚了!”
长恣兴奋地鼓了鼓掌。
这强扭的瓜啊,当真是好看!
“白姑娘,莫要后悔。”
白氤氲深深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收了长鞭转身便往着来时的路回。
“戏看得也差不多了,可想好了如何搪塞你这弟弟了?”
牧幽一句话,瞬间将长恣给拉扯清醒了些。
姜轻今日来寻他们,无非两种原因。
一是,金诗瑶暴露。
二则,他们暴露。
但不过长恣更觉着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便先听听看他能如何说啦。”
*
宫中为他们二人备好的上好清茶,凡一两落到市井上去都要好几百两。
可姜轻一口未动。
他道:“早先便听说二位方士能力不凡,此次前来但求一事。”
长恣不爱喝茶,茶盏拿在手里也是装装样子罢了。
两指捏住茶盖,牧幽慢吞吞地拂去茶沫,抿了一口,神色懒倦:“姜大人不妨先说说看。”
“天骄宗一行弟子中有假冒我姐姐的冒牌货,除了二位,本官还想不出有谁能杀了他们。”
牧幽莞尔,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讽刺意味。
将手中茶盏轻飘地放回了原位,他讽道:“都说姜中丞心性恬淡,清廉不阿。”
姜轻宛若从未听见过牧幽这话般,而是轻飘飘地反问。
“王方士既与我姐姐有情,如此行径王方士竟也能忍?”
长恣呵笑:“长恣姑娘心中如何所想,姜大人便算是至亲,怕也是无法猜透一二。”
这话中有话,姜轻飞快地扫视了她一眼。
从起初,他对眼前这人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总觉着言行举止之间都透露着有些熟悉,可每每一有这般的想法时,下一秒便奇异地**然无存。
可今日听着他为与姐姐有情之人的辩解,怎么听着都奇异。
不爽,分外的不爽。
“既如此,我们与姜中丞也无合作的必要,另请吧。”
话音一落,飞廉便极快地走上了前,凶神恶煞的面孔瞧得人心中不停打鼓:“请。”
姜轻只道:“若我愿以整个姜国来与二位合作呢?”
长恣倒没有那么大的宏伟想法,倒也被她这位好弟弟给逗笑了。
挥了手,止住了飞廉的动作。
后者眼巴巴地看了眼自家主上。
好家伙,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姜大人就如此有信心?”
姜轻眉宇微折,思索片刻,旋即缓缓道:“翊坤宫宫女十三,乃先帝遗女,若本官扶持此人上位,二位觉着呢?”
扶持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上位,堪如在姜国朝堂上安插了一个姜轻的傀儡。
届时,只要姜轻想如何,想必都不会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