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出了门,夜玦沉沉的叫了一声。
“国师大人!”断念微微屈身看着叫住自己的夜玦,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吩咐。
夜玦背手走到前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回眸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断念慌忙挥手说着:“没有,我那有什么心事,只是最近办事不利,稍有些失落罢了。”上挑的鹰眼有了几分慌神。
“没有心事就好,作为影子可要时刻记着自己的信念!”夜玦叮嘱他,匆匆离开了皇宫,一个眨眼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夜玦的背影,断念稍有些冒汗,用手擦擦自己额间的汗水,尽管此时已经是深秋了,四面八方的微风吹拂着他的额头,可他还是忍不住冒汗。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夜玦的眼睛,尽管自己武功绝不不在夜玦之下,可比起这方方面面他的确是不如夜玦。
稳定了自己那颗凌乱的心,他转身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皇宫里,门前守候着的侍卫,个个都暗自佩服着他的武功之深。
又来到这繁荣的玄武街,断念并未直接就去这萧音楼里,而是在萧音楼对面的酒楼里坐着,点了一壶好茶,紧盯着那门庭若市的萧音楼。
脑海里又浮现着那女人的脸,肤如凝脂般的肌肤,猛地,他的手狠狠的捶着桌子,强迫自己将脑海里那女人的身影踢出去。
可他那颗冰封已久了的心,早已在昨夜炙热感情中溶出了一角。
虽然心里早已飘到了不知哪里去了,可他眼睛还是一动没动的紧盯着对面的萧音楼,虽说这萧音楼还是生意很好,但却还是大不如从前了。
自打这旁边开了一家赌庄,许多官爷们就常常过来,往日常来的一些夫人们,一点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了,都是找准了时机悄悄过来。
萧音楼门前全是偷偷摸摸进去和偷偷摸摸出来的女人们,他不自觉的神色鄙夷的看着这些女人,手中握茶杯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些。
忽然,一道明艳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里,云澜今天不死心的又跑来了,她昨天回去思来想去很久,总觉得偷吃自己的男人定是那假装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玄音。
看见这个女人,他速速站起了身,可是强忍着,又坐了下来,心里暗想着:不行,我不能乱了脚步!
握紧双拳,他又坐了下来,身边的小二上前问他:“客官,您要走吗?”
“没有。”他黑着脸继续看着窗外,没有空出一丝眼神来看旁边的小二。
这酒楼每天有许许多多出手大方的爷到这来喝茶,而选在这窗边且紧盯着外头的,大部分都是来捉奸的。
那小二嘴碎,忍不住与旁边的人说着:“你看那公子,玉树凌风的,没想到他的妻子也出来偷腥,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你看他那衣服,是上好的布料呢!出手又大方,这样的好夫婿哪里找,他妻子居然还跑到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真是不长脑子。”旁边另一个小二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断念今天一身黑色长袍,腰间别着一块上等宝玉,腰带是用金丝绣的鱼鳞图,他一双浓眉加上一双鹰眼,让人看起来心生畏惧,可笔挺的鼻子和细长的薄唇又缓和这种严肃感。
整个人坐在那像是一个供人欣赏的艺术品一样,纤细修长的手指,骨感分明,轻轻拿着手中的白瓷茶杯,浑然天成的坐在那。
阳光照射下,看着他就像是自带发光体的一颗夜明珠,丝毫不必那萧音楼里的男色们差,比起那平日里守在这酒楼里捉奸的则眉鼠眼的官员们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真是可怜,只怕是身体有缺陷。”小二皱着眉头,贼兮兮的得出结论。
却不想坐在角落的男人,差点过去一掌将他拍死了,心里恶寒着,居然说他那方面不行,那晚他可是将女人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他忍不住抱头,怨恨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暗自教训自己,怎么总是控制不住想到那女人呢!
云澜今天来到这萧音楼自然还是找玄音的,怎么说,在玄音屋子里发生那庄事情,可除了玄音实在是想不到任何人了。
可这话她又不方便与四喜说,只能强硬的说着:“我要见你家公子,你若是想说他不在,那你就退下吧!因为我知道他肯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