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里的自信,使四喜感觉莫名其妙,自家公子明明真的不在,为何这小姐就是笃定着自家公子在呢!
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那云澜小姐,你可不要又说自己来月事,将我家公子的被单拿走了!”
“你?你意思是觉得我是过来拿你家公子被单的?我看起来像是稀罕你家公子的被单?”云澜一下蹦了起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四喜的话对她来说就是重磅炸弹一样。
她那夜回到自己府邸,脱下自己的衣裳,看着那满是紫青的吻痕,不自觉的都红了脸,女人的第一次何其珍贵,可除了自己身上的吻痕,竟是一点回忆都没有。
那床被单自然是成了证据和记忆般的存在,可这四喜却说得,她好像是有意要拿走玄音被单一般,真是气煞她了。
四喜忙挥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提醒云澜小姐,顾着自己身子点,这时期,来萧音楼可都是浪费钱啊!”
萧音楼进门就要一个金锭子,若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倒是鲜少有人想云澜一般,花那么多钱过来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
“本小姐有钱,就是喜欢天天腻在你们这,你若是再多嘴,我就将你们这楼买下来!”云澜微怒,小脸丝毫没有笑意,狠狠的看着四喜,像是要上前将他碾死一般。
“我知道云澜小姐有的是钱,只要云澜小姐开心,四喜也就知足了。”他可不想又闹什么麻烦,只能顺着这大小姐的话说。
“老样子!”云澜坐在圆桌前,敲打着桌面,眼睛看着窗外,像是思绪万千。
“是。”四喜微微颔首退了出去,云澜小姐的老规矩就是一壶茶水而已,其实比起那些个夫人们,云澜算是顶好伺候的了,可偏偏她看上的是自家的公子,不然大概也不会这么闹腾。
这萧音楼里,唯一不节课的人就是玄音,他平日只有在晚上会出来助兴弹上一曲就退了下去,虽然许多人垂涎与他,可终究还是没人能买下他一晚。
唯独这云澜,只因为路过时见到玄音弹琴的一面之后,便日日来等,从不进谁的房间,只在大厅里坐着等玄音出来演奏。
后来发现玄音爱棋,就投其所好,出重金让玄音陪着自己下棋,一来二去竟成了玄音屋里的常客,大家都以为两人必定已经**,可实际上却从来没有,两人只是君子之交而已。
又是从天亮堂堂的,坐到天色渐渐落下,云澜坐在玄音屋里,感觉自己都要无聊死了,终于摔门要离去。
四喜匆忙赶来,对她说:“云澜小姐,小的送送你!”
“哼,你若是有这心情就该让你公子来见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与他谈,若是他在这样躲着,我都不能想象他竟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之人。”云澜有些许抱怨。
随着云澜慢慢走出这萧音楼,四喜不明白的说:“我公子如何又不负责任了,云澜小姐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在干吗?不然定不会说他不负责任。”
“你家公子还能干吗?他不就是。躲着我吗?”本来脱口而出的睡了我,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这不足与登大雅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四喜摇摇头,他公子的事情,他不能说,毕竟自家公子的身份是个秘密,不然他真想告诉这小姐,自己公子现在正在玄天门内帮他师傅管理着门内的大小事务。
才不是因为要躲着她就不出现的,可这些都只能放在肚子里,不然这萧音楼恐怕是要被关上了。
“行了,云澜小姐,你请回吧!你也不用每日折腾的跑到这来,若是我家公子回来了,我定会差人去告诉你,哦,不,我定会亲自去告诉你。”两人站在萧音楼门前。
对面酒楼的人,鹰眼一瞟,放了一个银锭子,就匆匆出了酒楼,小二只是一个眨眼间功夫,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还觉得有些奇怪。
藏匿在暗处,断念听着两人的对话,想着等云澜一走,他就将那小厮抓过来质问一番,可听着那女人清脆的嗓音,他有感觉喉咙发紧,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
“行了,四喜,你总是唬我,你公子若是总这样不出现,我也就罢了,不过别想骗我,你们这狐狸尾巴总会露馅的。”她横眼瞟看着四喜,丝毫不信任他。
“云澜小姐,你可真是折煞我啊!我哪里总是唬你,你可是我们萧音楼难得的贵客,我巴结着你都来不及呢!”四喜讪笑着。
敢在这萧音楼前说话的小姐云澜是不多见的,大多数来萧音楼的客人哪个不是躲在马车里来回,谁还敢坏自己名声站在这门口。
只是云澜此时已经不在乎了,她铁了心的是想要玄音对自己负责,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呢!
一挥袖,云澜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来来往往的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她也丝毫没管,四喜无奈的摇着头,可瞬间嘴巴被人捂上,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