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乞儿,还敢来找我玩!”易燕儿趾高气昂地对小泼猴说道。
我本以为小泼猴不会轻易向他人低头,没想到在这易燕儿面前故意收敛了自己的脾性,低着头,哈着腰,为她做牛做马。只是那小泼猴伺候这易小公主时,还时不时地朝我这观望几眼,好几次调皮捣蛋打翻了易夫人朝我和阿梨递来的吃食。惹得易夫人怒火中烧,但碍于我们情面又不敢立即发作。
坐了许久,这茶水也续了几次,仿佛大家都贪恋这片刻的休憩。但看着屋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我担心天黑后,恐怕有危险,便悄悄催着二牛赶快去诊治这易老夫人。
只是这易家面对主母生病,出奇的淡定。在我和二牛的再三催促下,他们在慢慢悠悠地要带我们前往。而这要求也是出奇的多,说主母恐怕得的病会传染,已经安排在较远的厢房,并且只允许由易夫人带着我一人前往,就连小屏也不行。二牛立马上前制止,不愿让我独自前往,可听到不远处庭院里传来的起伏咳嗽声,我无法做到见死不救。我面对牛二的强力制止,摇摇头,示意他已经做好独自一人面对风险的准备。
正当我准备随着易夫人前往时,那小泼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狠狠咬了一口易夫人。易夫人当场痛得直叫,一气之下,暴露本性拿着不远处的扫帚追着小泼猴打。
尽量避免一场恶战,我连忙上前劝架将小泼猴护住。我蹲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他趁人不注意立马塞了条沾水的布料给我,还小声说着,“待会进房一定要用布捂着嘴。”
这一系列一场的举动,越来越加深了我对这易家的怀疑,随着易夫人经过庭院时,我紧张地摩擦着小泼猴给我的粗布,并反复调试林逸送我的镯子,准备随时面对突发危险。
这老夫人住的屋子,竟不像其他病重人的屋子般药香环绕,这屋子采光阴暗,迎风背光,似乎比屋外还有阴冷几分。这实在不是一个村官主母病重时应得的待遇。
我走至床边,看到面容枯槁,嘴唇发黑的老夫人,心中暗道不好,这易家小辈只怕是狼心狗肺的无情小人。我用粗布捂着嘴猛地一回头,发现易夫人早已不见,屋内似焚着浓香。我用力开门,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我欲想办法打开封锁的门时,屋外突然传来一男子猥琐的笑声,浓雾中我看不清那男子的脸,但能清楚地看见他直勾勾打量我的眼神。
“小美人儿,乖乖从了我吧。”他说着此句便立马朝我扑来,我迅速反应躲过他的袭击,立马打开那手镯,狠狠往这人腰腹一刺。
“啊,小美人,没想到你还是个蛇蝎美人。”那人被刺了在一旁哇哇喊痛。
看如今我赌对了,眼前人应该不是山贼,而是官府的人。易家如今能在此村庄里安然自得要么投靠了山贼,要么背靠官府,而以二牛描述易村长的正直忠义,若是自己儿子投靠山贼定不是单单地独自一人自尽,定会想尽办法让罪魁祸首以死谢罪。而背靠官府,易村长左右为难,本想着借自己之力带领村民挺过难关,没想到向上申请援助不成,自己的至亲骨肉也跟着一起败坏。如此两难的处境,易村长那样令折不弯的人,也只能选择做冤死鬼来守护这村庄。
官府的人不同于山贼般野蛮粗鲁,这武功身手估计就三脚猫的功夫。我这匕首一刺,这官府人似乎老实了很多,“美人儿,待会这屋子要被烧掉,不如想让本公子带着你逃出去吧?”
那**的老妇人发出重重咳嗽,我皱眉道:“若是你能把她也救下,我便乖乖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