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强撑着一口气送苏若烟回越国公府,而后自己拖着一副“病弱”的娇躯回到苏府。
看着墙上的那只富贵兔轻轻一讪,计较同一只兔子撞衫,也真不愧是苏若烟能干出的事儿。
软榻上的汤婆子已经渐渐变得冰冷,小腹还在隐隐的坠痛,可越洹想起苏若烟来,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唇边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躺在**,双手搭在腹间,也渐渐觉得,这疼痛并没有那么难熬。
苏若烟回到越国公府后,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模样到底有多狼狈,怨不得越洹会这般看着她。
她飞快的整理自己的仪容。却怎么都睡不着。
怀里的那枚印章似乎开始渐渐发烫,苏若烟索性起来,找出宣纸和印泥,试了试。
龙飞凤舞的烟字。
很是漂亮。
这是越洹的字。
看着自己的名字,她总会生出一些恍惚来,似乎她和越洹的距离,就在这么一点一滴的,渐渐消失。
他们渐渐的靠近。
渐渐的变得熟悉。
苏若烟心里有些高兴,用印章印了许多的名字,之后睡意袭来,她也没有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就躺在**睡过去。
今日休沐,不用早起,苏若烟彻底放下心来,睡得天昏地暗。
等她醒过来,颜柳已经来越国公府,是专程来那公文的,四喜知晓颜柳和自家大人的关系不差,直接将人领来越洹的院中。
颜柳恰巧在外间的书桌上看到那枚印章和满宣纸的烟字。
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与越洹相识已久,两人同样爱好篆刻,越洹的手法他如何看不出来?
这印章是越洹刻的,是他自己写的字。
只是这满宣纸的烟字。
颜柳的眼角抽了抽:就这么喜欢未婚妻吗?
“颜大人,烦请您稍等一会,我家大人如今,才刚刚醒,您也知道,大人的脾气不大好。”四喜小声解释。
颜柳点头,表示理解,四喜这话说得那是太给越洹面子,越洹哪里是脾气不大好?
越洹的起床气非常的大。
记得有一次他没有睡好去上朝,朝堂上还有个不长眼的弹劾越洹时常告假。越洹那天原本就不大舒服,之后怼的那个谏官哑口无言。
如今……
颜柳从记忆里挖出那个谏官的近况,如今大概还残留着都越洹的恐惧,再也未曾弹劾过越洹。
足足等了一刻钟,苏若烟才披着外衣出现在外间,衣冠不整的模样让颜柳微微皱眉,“少卿大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你又不是外人。”苏若烟随意的打着哈欠,自从越洹告知,颜柳是他昔日的同窗好友之后。
苏若烟对颜柳的防备就削弱不少。
在重遇赵峥之后,苏若烟心中隐隐有一个冲动,若是至交好友,应当,不会介意这些吧?
颜柳听到这句话,有些愣神,随即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