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头疼的不行,她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每日晨昏早起,早已习惯,就算是休沐,也没办法好好的放松。
她想唯有自己和越洹彻底互换回去,才能改善这一情况,“你找我有事?”
颜柳指了指公文,“今日,下官并未休沐。”
苏若烟示意四喜把那些公文尽数交给颜柳,单手支撑着下巴,打起瞌睡来,颜柳正在看那些公文,久久未曾听到动静,一转眼,却发现苏若烟已然睡了过去。
她并未束发,一头墨发乖顺的垂落,宽大的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颜柳这才发现他的脸苍白瘦削,眼圈下还有淡淡的青紫痕迹。
手腕有些纤细,看着还有些脆弱感。
颜柳看着“越洹”那模样,鬼使神差的想要替她把落下的外袍重新披上。
颜柳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那匪夷所思的想法,顿觉一僵,这是,疯了吗?
“少卿大人。”颜柳轻声呼喊苏若烟未果,料想她一定累极,也没有在不识趣的打扰,反而是遵从内心的想法,把掉落在地上的外袍,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颜柳仿佛是完成了心中夙愿一般,眉眼都柔和不少。
可这份温馨还未曾停留多久,就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越洹,越洹,越恒之。”
颜柳敏锐的发现睡着的苏若烟皱起了眉头,他往外头一看,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跑了进来。
像是才看见颜柳,还有些诧异,“颜柳,你也在啊?”
“许公子。”颜柳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来人是许光远,越洹和他的好友,只是一直在外游历。
想来是刚到京城,就急吼吼的跑来越国公府。
三人虽然是旧相识,可颜柳一向进退有度,许光远觉得颜柳此人太过于刻板,并且心眼比芝麻还要多,颜柳却觉得许光远太过跳脱。
虽说时常针尖对麦芒,关系倒也是不差。
“你怎么在这里?越洹呢?”许光远不停的张望,颜柳微微一错开身。
许光远才发现,“越洹”居然衣冠不整的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睡着了。
“这?这怎么回事?他怎么了?”许光远大惊失色。
颜柳没说话,他也很想知道“越洹”怎么了,只是这件事不能由他去发现,面前的人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我也不太清楚,我同他还没说几句话,他就睡着了,许是太过劳累。”
他语气轻缓,眼里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许光远看着颜柳这幅模样,只觉得有些抓心挠肺。
他料想颜柳肯定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许光远那叫一个难受啊,抓心抓肺的难受,“颜柳,颜狐狸,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这是又病了?”
颜柳依旧不语。
倒是苏若烟被许光远吵得不行,不大舒服的睁开眼睛,她还有些茫然,也有些迷糊,漂亮的眼睛带着水汽扫过来,无端端让人感觉到有些旖旎,许光远被他看得呆住。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
就觉得这人,无端端的艳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在外游历的日子太多,脑子坏了?
许光远只要一想到这些,整个人脸都黑了下来,他怕不是疯了吧?
居然当着越洹的面,看着他看呆了?
这要被越洹知道,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