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得了姑娘的信,这几天实在是蹦跶得厉害,走路说话都透露着一股子欢快劲。
相比较之下,那边的老何就是沉默中带着一丝凄凉的感觉了。
不过老何这人本就有些怪癖,本日里话又不多,他不说话时,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他。
直至有人半夜来踹门。
是真的用力踹那种,犹其这声音还是夜半人静时更显得又急又猛,花甜和周景翊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惊醒了。
两人忙起身,刚出屋门就见对面的勇子和老何也跟着出来了。
“老何,开门,妈的老子输了那么多钱,叫你给点老子怎么了?也不想想这些年若不是老子照顾你,你能活到今日吗?”
屋外的人一边踹着门板一边骂,屋内这边大家将目光都移到了老何身上。
老何木的着一张,走出院子去看了门。
“我靠,老何这欠的债不少嘛,我们才来住几日,催债的来了几波了。”
“走,去看看。”
老何打开门,屋外那人嚣张地推了他一把,他身后跟着几个人,看着老何的目光也是虎视眈眈。
“怎么现在才开门,又想躲老子是不是?”
说着就朝着老何扇了一巴掌,老何脸都被扇歪到一边了,身子也险些没站稳,好在他及时扶住门框,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那人又道:“老何,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学乖吗?老子要的银子呢?”
老何话说得很坚难:“前几天你们才拿了些银子走了,如今又来,我……真的没有了。”
“嘿,我说你是死鸭子嘴硬,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来来,你们几个给我进去搜,搜到了我要你好看。”
几人一听毫不犹豫地往里面冲,看这阵势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以往老何遇见这种情况也是装死,不过今日却一把将他们拦下。
“今日不行,我有客人在。”
“哟,你还有客人?”那人语调怪怪的,“这宁县谁这么不长眼啊,敢做你的客人?对了,你那客人身上有银子吧?反正你的客人也是你的朋友,他们的银子想必也能借给你用用。”
老何用上的力气加重了些,“不行。”
“呵,真是敬河不吃吃罚酒。哥几个给我打。”
那人带着的几个汉子一听,抡起拳头就朝老何砸去,勇子等人忙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周景翊一把给拦住了。
勇子:“师父,您拦住我做什么啊,我要去帮老何,免得他被人给打惨了。”
周景翊神情一点焦急感也没有,他目光直视着老何的方向,道:“放心,他不会被打的。”
勇子正奇怪时,却见老何一手拎起离他最近那人的衣领,如拎小鸡一般朝外丢去,那动作利落又精准,将其它几个正要冲进来的给砸倒在地了。
这一下子,变成了门外几个人倒在一起哎哟哎呀的叫痛了。
邻头那人见状,有些发怵地看向老何,他才反应过来,老何这是在跟在玩扮猪吃老虎呢。
“好好,你有种,敢动我们的人,我现在就回去跟秦爷汇报,看看你有没有胆子跟他较量。”
几人丢下这句话就跑,那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哪里有来时的嚣张跋扈。
老何将院门关上,转头便对上花甜几人探究的目光。
老何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勇子:“我们应该问你才对,你明明就能干得过他们,为什么还站着给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