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那原本有些木的脸色,在听见勇子的问题之后,仍然是面无表情。
他走进屋道:“不关你的事,去睡吧。”
“哎……”
勇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老何已经低着头走进自己屋里了,那样子真是沉闷无比。
勇子没好气道:“切,真是不识好人心。”
大家被闹了这么一出,也算是看出来了,老何并不愿意有人去管他的事情。
玉宁小声对着花甜道:“娘亲,这人太不近人情了,他爹爹去世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我们大家关心他,想必他还觉得我们多管闲事。”
花甜轻拍玉宁的手,道:“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呢?”
“切,看他那样子,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一个古古怪怪的人。”
花甜转而看向周景翊,“你觉得呢?”
她总觉得周景翊仿佛知道些什么,不过碍于老何的原因,他并未对大家透露。
周景翊摇头,对花甜道:“有些事得当事人自己讲出来,咱们能做到的就是在他需要时帮一把。”
花甜点头,这话她还是很认同的。
过了几日,花甜渐渐对周围的环境熟悉了起来,老何住的这屋子实在是算不得好,也就一间茅草屋罢了,她与孩子们暂时落脚的地方。
而周景翊与勇子则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老何那儿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花甜一整天甚至都见不到他的人。
反正屋主也不在,花甜想着怎么将屋里屋外布置得好些,屋檐最好还是换成瓦片的,也算是她借住老何家的报答了。
再雇一个做杂事的婆子和厨娘,也能帮她分担些。
这些事在家里可办不成,花甜和玉宁还是外出了一趟,两人忙活完后,才有闲情在街上逛逛。
“咦,娘亲,那不是老何吗?”
花甜顺着玉宁指过去的方向看了看,确实是老何的身影没错,他为人低调,头顶着一顶草帽,弯着身子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很高档,就连跑堂的小二都穿得鲜亮,这地方看起来与老何倒是格格不入。
“走,进去看看。”
花甜领着玉宁走进酒楼,眼角余光看见老何进了二楼一间雅居。
两人也走向二楼,找了隔壁的另一间雅居坐下,刚一落坐,便听见隔壁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花甜与玉宁双双一怔,有些好奇地朝隔壁望去。
可惜门是关着的,什么也看不见。
“两位客倌要吃些什么?”
店小二走了过来,一副稀松平常的神态。
花甜:“小二,听声音隔壁都打起来了吧,你还不去制止?”
店小二见怪不怪:“正常,只要那戴草帽的一来准会打起来,没事,反正挨打的是他,我这店里也没啥损失……”
听这口气,老何是经常过来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