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来到这间病房,看着空****的房间,他眼皮跳了跳。
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但手指已经不收控制的将电话拨了出去,很快,里面传出了冰冷的系统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狠心起来,完全不输男人,或许,她本就该这么活。
那些她没来得及收拾的摊子,他愿意帮她收拾,依然乐此不疲心甘情愿。
时景开始庆幸自己昨天的点到为止,至少不会给她造成负担,不会阻碍了她。
只要不捅破,就能一直是朋友,不用怕变质,或许某天能等到她的联系。
于是他选择做朋友。
因为这个选择,他舍弃了自己的那份欢喜。
如果最后总要道别,他只能祝她,万事胜意。
......
陆书禹在秦语烟家里醒来,刚醒来出于本能的应激反应过于强烈,将床头的被子不小心撞倒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他的心也无由来的顿了一下。
秦语烟闻声进屋,一时半会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
“你终于醒了书禹哥。”
陆书禹依然头晕脑胀,天花板还在旋转:“你怎么在这?”
“书禹哥,你睡糊涂了,我家都不认识了?看来是你这段时间来的次数太少了。”
秦语烟嘟着嘴抱怨。
“我怎么了?”陆书禹问。
“你生病加疲劳过度,还过度饮酒,大脑供血不足,昏睡了好几天,”
“好几天?我手机呢?”
“喏。”秦语烟面色如常的将陆书禹的手机递给他。
陆书禹打开一看,里面没有收到任何苏柠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他松了一口气,这次确实是他爽约了,但晚几天也没事。
“我怎么在你这?”
秦语烟拢了拢外套,语气轻松:“是一个叫安妮的女孩给我打的电话,估计是你手机通话里刚好我是第一个吧。”
陆书禹并未多想,点头应承着,随后又想起和自己一起去的还有林叹,便率先给林叹打去了电话。
林叹接的很快,几乎是秒接。
一接通,手里里就传来他的哭诉,声泪俱下的喊着让他扣自己工资,是自己的失职,给公司扫一个月的厕所也行,千万别开除他。
本来是本着签合同取得,结果迷迷糊糊又回了江城,这事他越想越觉得膈应,越想越觉得奇怪。
心里却是也是压着一股子的火,但自己现在哪有那个力气,就算有,自己也是被摆了一道,说到底还是他轻敌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林叹告知,公司的法务已经在走合同了,正常流程,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这让陆书禹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仿佛对方饶了那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这么一出,用意何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自己究竟是恰巧运气不好赶在了状态不佳的时候还是他们的别有用心。
如果是别有用心,一切就显得太过于诡异,站在生意人的角度,做一切事情都讲究一个利益。
这利益又何在,何必都这么大一个圈子,难道真是自己这几下操作让对方看到了诚意?
没深究那么多,陆书禹应着,让林叹多在公司盯着。
他需要去给苏柠一个解释,他陆书禹向来说一不二,殊不知无形之中,食言的时候又何止这一次。
不曾想,壹号湾的别墅里,等着他的是一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