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连碰都没有碰过莺儿,为什么,你还是要赶尽杀绝?”
春烟站在院子里,无限悲凉,又一个无辜的年轻生命折在了白凤娇的手里,而且还是以这样痛苦的方式。
“你看,你都知道了,果然是莺儿告诉了你,我也不算冤枉了她。”白凤娇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雾茫茫的黑夜,又有几片雪花飞落。
“就算是二爷真的说过,若莺儿敢讲出真相,就将她配给马夫!可那也得莺儿自己同意,而不是你找人强迫她!”春烟用细如葱管的玉指一指白凤娇,“你,不能容人,蛇蝎心肠,就不要打着二爷的旗号!”
“我是这院儿里的二奶奶,我自有话语权。我陪着二爷白手起家的时候,你还在别的男人身下摇尾乞怜呢!”白凤娇说着话,杨一悯已经替她搬了个椅子上,很贴心的在上头放了个狐狸皮。
“我克扣你们银两又怎样?这么多年,我为了将二爷的收入扩大增值,开了多少间商铺,陪了多少个酒局,这个时候,你都在哪里?你又为二爷做过什么?”白凤娇坐在椅子上,无形中抽了她一个耳刮子,“我老实告诉你,你的钻戒,你的一餐一饭,你身上这身富贵袄卦,都是我白凤娇用双手挣出来的,别不要脸了,禹春烟!你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还装什么清高的样子?”
“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禹春烟,你最恶心!”白凤娇接过秋妧替她拢的火炉,秀眉一挑,直言:“我陪二爷打下来的江山,不养闲人。”
春烟铁青着脸,突然觉得在顾家这么久,吃下的这些玉食都化作了石头,堵在她心里如鲠在喉。穿着的这身锦衣如捆绑她的绳索,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这些都是你赚的,我还给你。”春烟摘掉自己耳边的耳环,又将镯子也一一取下,扔到雪地上。
白凤娇噗嗤一乐,“禹春烟,我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婊~子,轻飘飘的把这些首饰扔了以为了事。衣服呢?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也是我赚的。”
她跟杨一悯使了个眼色,随后一声令下,“来人!把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给院子里的狗穿上!”
伊洛瞧着场面,大小姐八成是躲不过去了,她在夜色的掩映下,一低头悄悄的跑了出去,准备去荣福堂找班主求助。
“我看谁敢!?”春烟的话音刚落,杨一悯已经叫了十几个白家的人冲了上来,死死按住了她,左右开弓,直接将她最外层的衣服扒了下来,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和一件抹胸。
秋妧有点看不下去了,害怕出事,悄悄提醒了一下:“二奶奶,教训教训她就是了,可别闹到二爷那里。”
“呵,”白凤娇冷笑了一下,想起这么多年顾轻的冷漠,和春烟的可恨,袖子一挥:“给我扒,我要让你赤身**的在这雪地里爬!”
几个白家的人得了令,用帕子掩住了春烟的口,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接着又将她身上最后一丝布料扒了下去。
春烟被冻得不住的哆嗦,她趴在雪地上,只留一条光滑的脊背,遮住了自己胸前一片。比起屈辱,更多的是冷得浑身打颤。
而白凤娇也没有食言,将春烟的衣服直接裹到了狗身上。
她不知道冻了多久,只感受到体内的血液都结冰了,眉目挂上一层冰霜,意识消散前,她看见了颜酌的身影,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一件温暖宽大的海獭大袄,终于失去了知觉,在颜酌的肩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