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颜酌留下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将春烟背回了荣福堂。
.
春烟昏睡了三天三夜,颜酌一直亲自守在她身边,没有太多的表情,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发呆,小部分时间是询问医生她患的伤寒要不要紧。
入夜,可欣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将她亲手熬的退烧汤一起带了过来。
“你都在这守了三天了,就是铁人也需要休息呀。”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夜风能听见。
其实,自从春烟搬进了顾宅,颜酌就不像从前那样对可欣宠爱有加了,可欣知道自己逼走了姐姐,她也很内疚,一直想着弥补,可是没有机会。
“滚。”颜酌吐出这个字,可欣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确定他在骂自己之后,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了。
可欣站在院子里,看着春天复苏的景象,她跟颜酌的感觉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颜酌对她似乎从来没有过感情。
第四天的凌晨,春烟醒了,颜酌正趴在她的床边睡觉,她喊他的名字,却发觉嗓子哑的厉害。
颜酌听见**有细碎的响声,陡然抬头,看见春烟睁开的眼睛,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丝毫惊喜,只是将手伸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几点钟了?”她哑着嗓子问。
“四点。”颜酌干净利落的回应。
“顾小还好吗?”她昏迷前还在担心顾小的伤势,可千万不想留疤才好啊。
“我看你还是冻得轻。”颜酌皱了皱眉,“自己都差点冻死了,还担心别人?”
春烟虚弱的笑了笑:“不是有你来救我吗?我命硬,一时半会死不掉。”
“我真该晚点去救你,白凤娇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跟她置什么气?她说钱是她赚的,叫你把衣服还给她,你把当众把自己衣服扒了?”颜酌越说越气,他气白凤娇伤害姐姐,气舅爷没有保护好姐姐,更气自己没能留住姐姐。
“这是伊洛跟你说的?”春烟有点委屈,“哪是我自己脱的,是她找来白家的人,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我当时半跪在雪地上,又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吧?”
“我看见了。”颜酌突然应了句。
春烟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颜酌却没有理会她,他始终神情沉重的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