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肯纳我，就是为了跟您置气。每晚，他都趴在茶几上睡觉，叫我装出叫～床的声音来。”莺儿说完了，反而觉得一身轻松，未来怎样，她已经不去设想，也不做任何期待了，反而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为什么不肯早对我讲？”她摇着她的肩膀，“你真是傻姑娘。”

莺儿摇了摇头，“大小姐，二爷真的很爱你，他爱你爱到了骨子里，我只希望您跟二爷能好好的。”

“不，莺儿！你也要好好的，我会去跟他说，还你自由。你可以回乡下，回荣福堂，带上我给你的银子，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春烟的眼中聚拢寒芒，莺儿是她最后的底线，如果顾轻还以折磨莺儿为乐，她会离开他。

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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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烟回了房才睡下，耳边又一阵喧闹，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伊洛惊慌失措的从大厅里跑过来，吓得瞪大眼睛，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

“不好了，大小姐。莺儿……莺儿她，”伊洛害怕的直咬手指，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莺儿她，吞金自杀了！”

“什么！？”春烟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下床时脚底一软，险些跌倒。幸好，伊洛手疾眼快给扶住了。

“走！”春烟迅速将衣服换好，由伊洛提了一盏灯，往莺儿的房子赶去。

她才走到门口，有两个马夫模样的家奴拎着裤子，慌慌张张的从莺儿房里跑出来，见了主子也不知是忘记打招呼，还是不敢打招呼，一溜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马棚。

莺儿倒在**，五官扭曲着，死之前显然经过挣扎。

春烟从怀里摸出帕子，盖在了她的脸上。

随后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白凤娇，白凤娇收到春烟的目光之后，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莺儿妹妹，不喜欢那个马夫，就跟姐姐说，何苦来的就寻死了呢！”

顾小尚未在错愕中缓过神来，不过情急之下，也习惯了向着白凤娇说话，假模假样的帮腔：“好了好了，不过死个奴才，二奶奶也是好心。”

白凤娇用袖子擦掉为数不多的眼泪，边哭往外走：“我也是不敢违抗二爷的命令，二爷离开前特意嘱咐过，不准莺儿把真相告诉春烟妹妹，谁知道她嘴上没个把门的，竟然说了。”

“不怪你，是那个贱婢嘴贱，二奶奶也是为了执行二爷的嘱托。”顾小话音刚落，春烟直接拿过伊洛手中的灯笼，砸到顾小的脸上。

“啊——！”

烛火摇曳，顾小尖叫一声，捂着被烫伤的半边脸，疼得满地打滚。

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不残也伤。

有那么一瞬间，春烟后悔自己的冲动，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拉，白凤娇早已经抢先一步，抱着顾小，拼命的喊：“来人！快来人！二房杀人了！大小姐被毁容了！”

顾小被送往了医院，白凤娇和春烟站在院子里，面面相对，免不了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