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伤的伤，你闹够了吗？”春烟站在漆黑的屋里，不想再去看他那张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的脸。

“什么时候轮到我，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我好知道自己的结局应该是什么？”

顾轻吻着她的额头，她几次想躲开，却被他按得死死的，不允许她逃。

“我替你出气，你怎么还反过来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他温柔的替她整理的发丝，“你是不是我的小狗狗？”

“够了，”她逃脱不掉，却也不给他丝毫回应，“我累了，我想休息。”

“好，”他放开她瘦弱的双肩，在黑暗里告诉她一个令她‘喜悦’的消息，“你不是一直劝我纳妾吗？我准备再娶一个了。”

“好，恭喜二爷。”她说。

“你不问问这个人是谁吗？”他平静的语气里看不出一丝涟漪。

“是谁都好，只要你喜欢，待你好的就够了。”她说得坦诚，也许添了一个新人，也能为他找一个出口。

“是莺儿。”他微笑了一下。

“顾轻，你真的疯了，你这个疯子！”她冲过来，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你要闹去找外面的女人，为什么要伤害莺儿！？”

她本以为顾轻是另有新欢，然后慢慢淡忘她。

没曾想，他还没有闹够，还有更加疯狂的举动。

她太了解他了，也知道等待莺儿的将会是什么。

“伤害？”他哑然失笑，“嫁给我是一种伤害吗？”

春烟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莺儿肯定不会答应，这份担心稍稍减轻了些。

而她只要态度强硬的阻拦，她相信顾轻就算再失去理智，也不会冒着失去她的风险，仍旧纳莺儿为妾。

“要我留下来吗？过了今夜，等我娶了莺儿，可能我就不会再睡在你这了，毕竟，你年龄大了，还生不了孩子。”他说得这样平静，平静的陈述一段事实，两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春烟更是一脸淡漠，丝毫不在意他怎么说，怎么做，怎样想，只是难得请求了一句：“主仆一场，再让莺儿伺候我一晚吧。”

“禹春烟！”他将她按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你求我，你求求我不要娶她，也不要纳妾，我就不娶。”

“你可以纳妾，但不要娶莺儿。”她又重申了一次。

顾轻放开了她，既然这是她愿意的，他就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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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走了，莺儿端了治疗不孕的草药进来，一同端进来的，还有酸梅干。

“莺儿，”春烟坐在茶几旁，已经点亮了一盏灯，“以后不要做这些了，他不让我喝，我自己也喝厌了。”

莺儿方才进门时，跟二爷擦肩而过，即将成为他的女人，她有些害羞。

本以为他会责骂自己又给大小姐熬药，或者停下来跟自己耳语几句，没曾想，二爷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拿她当做透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