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店里需要一个画匠为部分图书画插图，不过薪资不高，但是，茅太太肯定也不缺这个钱。”

卜筱蝶有半开玩笑的成分，春烟却一脸真诚的请求道：“我还真的挺缺钱的，如果可以，您将工钱尽可能提一提。如果不能，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卜筱蝶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不说，他也就不问，早领她去了一间小小的画室。

“若是想早回，你每天都可以带一些图书回去，左右第二天再拿回来就是了。”

卜筱蝶的特赦瞬间拉近了春烟的好感，虽然时间的进程又向前迈了一大步，但女人抛头露面出来工作的，还是少之又少。

“多谢您。”春烟又随口问候了句：“您还唱戏吗？”

“唱呢。”卜筱蝶勉强一笑，这么多年下来依旧不温不火的，勉强糊口，开了几间铺子，也经营得不好不坏。

“有空，还得请你帮我画一幅演出相。”

春烟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才得了他的特赦，欠了人情就要还，免得以后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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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般穿梭。

春烟从书店回来，夜已经深了，她才由莺儿伺候着沐浴更衣，就见顾轻从外面进了来。

他的心情看起来不好，春烟有些心虚，替他脱了外衣，始终也没敢开口问候，见他躺在塌上，才将早买回来的两只小锤子拿了出来。

“做什么？”他牵起一抹笑，有些疲倦，同她开着玩笑：“想谋害亲夫吗？”

“趴好！”春烟见他露出笑意，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敦促着他。

顾轻很配合的卧在她香软的枕头上，困意阵阵袭来。

春烟将今天闲来无事时，将从中医书籍上学来的按摩穴位的方法，在脑海中又回想了一遍，开始用小锤子替他敲着背。想让他放松一下，也缓解一天的疲劳。

只是她的手劲太小，砸在他的背上犹如雨点，弄得他一阵发痒。

“在哪学的？”他翻过身来，将她揽入怀中。

“啊，还没有敲完……”春烟还没说完，就在黑暗中迎上了他的眸子，她老实回答：“是在书上学的。”

是在书上学的，还是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学的？

顾轻不愿意继续想下去，只拥紧了她的肩，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命令了句：“给我生个孩子。”

春烟突然放开依附在他肩上的手臂，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的解释：“顾轻……我生不了孩子了……”

“为什么！？”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捏紧她瘦弱肩膀的那双手却丝毫也不肯放松。

难道是跟那个男人在**夜夜翻云覆雨，折腾得连孩子都生不了了？

春烟想不出到底是怀孕期胡乱吃避孕的药造成的，还是生产的那一刻，唐玖动了手脚导致的。

她要跟顾轻慢慢解释，一时竟然不知该从哪里开口。

“我不知道……”

“够了！”顾轻已经离开她的床榻，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冻住，只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让人阵阵发寒。

最后，直到他走出这院子，春烟还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