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酌启程的那天,整颗心七上八下的,他能够感受到姐姐的心痛。
可欣要求跟他同去,却被颜酌拒绝了。他是去照顾姐姐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可欣不服气,却也没办法,谁叫她爱颜酌,又以丈夫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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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下葬了,春烟清醒后,发了疯的去寻找,将衣柜掏空,衣服都扔在地上。又将橱柜打翻,只是哪里都没有小毛的身影。
佣人不敢拦着,只有茅衷寒跟在她后面,以免她撞伤了自己。
小毛安葬的第二天,传来老太太的死讯。茅衷寒的母亲因为心肌梗塞,死在了医院的病**。
直到警卫员来报,才将春烟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委座,老夫人不行了。”随后敬了个军礼,茅衷寒有一瞬间的血往上涌,立刻生生压了回去。
“你们照顾好太太,我这去医院!”他强压下心痛,可仍旧能够感受到口腔里有血腥之气。
母亲从住院,到死亡,他没有陪过一天,甚至没有去看过一眼,一直在陪着春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为国为民,他放弃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
若不是临时决定不走了,现在他已经人在台湾。在老总的侧目下,他毅然决然的下了飞机,回家里处理这桩惨剧。
“我跟你一块去吧。”春烟清醒了,她要去看老夫人。
她不会忘记,在茅衷寒置之不理的时候,是谁举了两把菜刀,光天化日之下,躺在医院的大门口,威胁着院长换掉唐医生。
没人知道,老太太一直都有心肌梗塞和低血压,只是一直自己忍着,讳疾忌医,也不愿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突然听到小孙儿的死讯,她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急急的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汽车驶到医院里,茅生莲正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一只手抱着院长的大腿。
“我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你们给我偿命!”嚎哭着,顺便将鼻涕和眼泪也一起抹到院长的身上。
众人看见了茅衷寒,终不知是见了救星,还是见了阎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却也不敢失了恭敬。
“禹春烟!都是你!”茅生莲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拉扯春烟的衣服:“都是你的孩子勾走了我娘!你那个孩子就是个扫把星,埋起来了还不安稳,还要把我娘也带走!”
埋起来了?
春烟努力思考着茅生莲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她拉扯的犹如风中摆动的蒲苇。
茅衷寒早已经没了身影,而是将唐玖拦在了去药房的林荫小路上。
“阿寒,春烟生这一胎大出血伤了身子,以后再不能生育了!休了她吧,我要给你生孩子。”唐玖一脸期待,殷勤的往他身上贴。
“痴人说梦。”茅衷寒将她逼到墙角,用手指抵住她的脖子,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唐玖,你好大的狗胆,敢动我儿子。”
唐玖被他勒得上不来气,翻着白眼拼命挣扎,却只能任由呼吸渐渐微弱,却不能动弹分毫。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死太便宜了你。”他凑了过去,恶狠狠的望着她:“我要会将你送进海岛封闭监狱,让恶贯满盈的男犯人日夜羞辱你,以折磨你取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玖深知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恐惧早已先于情感爬满了周身,在面临崩溃的那一刻,茅衷寒已经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