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闪躲,白凤娇丹唇一抿,语气间夹杂着无可奈何:“不管怎样,我也是你师父的正妻,好歹,你也得唤我一声师娘。”
林夕皱了皱眉,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着:“师父不是早就给你休书了嘛……”
白凤娇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很快就调整了,有小厮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她便由秋妧扶着,缓缓坐了上去。
“没错,小包也是我收养的。可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为什么你要说出来呢?”
林夕愣住了,她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在心里暗暗想着:说出来是为了羞辱你啊!
可是白凤娇强大的气场,让她不敢再放肆,只得小声嘀咕着:“师父呢……不是叫我来用晚膳吗?”
“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吗?看来,你只能当个糊涂鬼了。”白凤娇看了一眼天边,天色暗了下来,她喝了一口秋妧递过来茶。
随后慢吞吞的抬起头,“用膳前先喝点水吧,你不是喜欢勾着二爷去河中央载歌载舞吗?那就让你喝个够。”
秋妧一使眼色,立刻有几个小厮将她腾空架了起来,往枯井里面拖。
林夕惊恐之下,将瞳孔放大,拼命呼求着:“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秋妧走上前去,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下去,林夕的脸立刻肿了老高。
“闭嘴!再叫,我撕烂你的嘴!”
林夕颤抖着嘴唇,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还想继续喊,但是声音如同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打她做甚?这么美的一张脸,打坏了,岂不是可惜?”白凤娇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你叫吧,不把嗓子喊出血,你怎么能够真正的死心。”
林夕终于认清了形势,眼前的二奶奶,可不是娇滴滴的禹小姐,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林夕立刻跪在地上,大声求饶:“二奶奶,求您放了我吧!以后我就是当牛做马,给你倒屎倒尿也认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嗯,”白凤娇看了看她这张清秀的小脸,实在是可惜了,“晚了。起先我还想留着你,恶心禹春烟,不过现在禹春烟回重庆生孩子去了,二爷也腻烦了你。我还留着你,时时提醒我二爷曾经跟你在塌上缠绵吗?”
“二奶奶明鉴!二爷从不肯让我近他的身,有几次我都是趁着他睡着时,才大着胆子敢吻一吻他。”林夕说着往日跟师父的种种,听得白凤娇头疼。
“好了,我听厌了。二爷为了气禹春烟,才收了你这个便宜徒弟。谁知道你这么没用,竟然连二爷的床都爬不上去。留着你,也是无用。”
白凤娇失手跌碎了杯子,立刻有小厮过来,抬起林夕的四肢,在她惊恐的注目下,直接将她扔进了枯井里。
“噗通”一声,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白凤娇扶着椅子起身,随意嘱咐了句:“确定人死透了以后,明天晚上把她扔到昔日跟二爷歌舞升平的河里。”
秋妧“喏”了一声,转身发现院子里的篱笆外,小包正在蹒跚学步,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望着院子里的形形色色。
“二奶奶!”秋妧惊恐的看向白凤娇,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包。
白凤娇云淡风轻的走了过去,脸上洋溢着慈母般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小包抱了起来。
“走,娘带你去吃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