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让我们带你回家。”颜酌越说越着急:“你不好再去舅舅的宅子里,就回荣福堂,荣福堂永远都是你的家!”
春烟鼻子一酸,还是忍住了眼泪,摇了摇头。
她不敢回荣福堂,她怕看见和顾轻过去相处的点滴,那会折磨得她五脏俱焚。
颜酌劝她不得,只能灰心的走了,期盼着来日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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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郁老师,不管是在校园里还是校园外面。
听同学说,郁老师这几日都和女朋友在一起。她气不过,干脆从家里溜了出来。
本想去他家里寻他,正看见他从院子里走出来,提了个很大的箱子,不知道赶往哪去。
顾小一路在后面跟着,两条腿都快走折了,出城很远,才到了郊外的一个独立院子里。
郁老师居然会选择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和女人约会,真是稀奇。只是从屋子里出来的女人,让她惊得花容失色。
那不是她的前任嫂子春烟吗?
那不是背叛了哥哥,攀上高枝,嫁给茅委员的禹春烟吗!
这个臭婊子,水性杨花的**!
顾小用拳头锤了一下青石台阶,迅速躲在了房子背后,决定等郁老师走了跑过去抽她一顿耳光。
“为什么不想在月盛斋继续打工了?”郁介霏听见春烟的决定以后,微微惊讶。
毕竟,他已经帮春烟将工钱讨要回来了。
“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春烟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逃跑。
顾轻的气息太危险,他的浅笑太迷人,引诱着她不舍离去。
所以她要躲起来,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也好。”郁介霏想不出她那样努力的避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愿意避开,于他而言,自然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春烟揉了揉头发,吞吞吐吐的求助:“我想开画馆,靠替别人绘画赚钱。需要一笔钱,你能借给我吗?我可以写借据给你。”
“我虽然不是什么土豪乡绅,这点开画馆的钱还是拿的出来。”郁介霏常年生活在国外,经常见西方人在广场上替人画上一幅,收上几元乃至几十元美金不等。
自动脑补出春烟替人作画时的模样,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赚到钱。
其实春烟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郁介霏不知道,她曾经给顾轻画了上千幅的演出图。
春烟将郁介霏一路送至楼下,目送着他上了汽车,这块幽静的小天地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本欲转身,身后熟悉的女声响起。
“贱妇!”顾小站在楼梯下,仰头朝她吐了口吐沫,然而吐沫又重新落在地上。
“先是抛弃我哥哥,又去勾搭郁老师,世上怎么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
春烟没有走,顾小也没有上楼来的意思。
她干脆坐到了台阶上,听她嘴里蹦出来一连串的咒语。
“对,大概我就是个贱人吧……”
春烟喃喃自语,直到顾小骂累了扬长而去,她才停止了对她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