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是嫖客,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茅衷寒用身体挡在门边,她推不动,更拉不开。
他气的简直要笑了:“嫖客也比你朝思暮想的戏子强!”
歇斯底里的春烟干脆用拳头去垂他,她的头发黏黏的,甩在一旁。茅衷寒看着她情绪失控的样子,心底突然柔软起来,若是有个小女人,为了他这般着魔,他定会将这江山,奉在她的脚下。
打在身上的拳头,绵软无力。只会让他的感情如洪水猛兽,愈发的覆水难收。
春烟终于体力透支,向后倒去,在她摔倒之前,有一个宽而温暖的怀抱,将她捞了起来。
茅衷寒将她打横抱起,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春烟认命似的趴在他的背上,再送回自己的床边,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她翻身起来,走直窗口旁,摸出了腰间的枪,直直的指向他。
茅衷寒从未设想过,有一天,这个女人真的会用枪指着自己。
他没什么防备,也不打算躲,听着她将子弹上了膛。
“开枪吧,我看看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春烟想将那发子弹射出来的时候,理智再次占了上风。
她如果杀了他,那么她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她走不出这间屋子,她就见不到顾轻。
见不到顾轻,也许还会连累顾轻为她的冲动买单。
“你放我离开吧!”春烟悲切的祈求着,在茅衷寒听来却是威胁。
“我从不受人胁迫。”茅衷寒再次警告她:“如果你不想杀人,就不要用枪指着对方。子弹已上膛,必须扣动扳机。”
春烟闭上眼睛,拿枪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切都结束了,只要她死了,能换来顾轻的痊愈。
本来该死的就是她,不该苟且偷生至今。
如果这世上没有人再爱她,没有家能够给她栖息,她也不被给予任何资格去爱别人,死,是最后的归宿。
她扣动了扳机,子弹早却朝着门口的方向打了出去。
是茅衷寒手疾眼快,抢下了她的枪。
春烟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剧痛,一声枪响,她看着茅衷寒已经站在了她身旁。
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春烟根本没有看清,枪就这样脱手了。
“不让我走,又不让我死。”春烟靠在墙上,绝望的无力感让她放弃了挣扎。
门外的巡逻队听见枪声,早已经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巡逻队的人都是老总调给他,为了保护茅委员安全。所以并不听从茅衷寒直接调遣,一切对他生命造成威胁的人,都会当场处决。
茅衷寒听见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捧着春烟的脸,吻上了她的薄唇。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侵犯,让她恶心,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
“我的枪不小心走火了,慌什么!”茅衷寒放开了她,挡在她的身前。话是对着巡逻队说的。
巡逻队的队长还是第一次看见茅委员抱了个女人在啃,一时尴尬得进退维谷。
“抱歉,茅委员。”
“还不滚?”茅衷寒呵斥了句。
队长敬了个礼:“是!”随后,转了头,带着队员们一起走了出去。
“恶心。”春烟厌恶的退后了半步,扬起手,想打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念你是初犯,我饶过你这一次。我可不是纵容你任性的戏子,以后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再想跟我动手,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春烟慢慢收回了仇恨的目光,看着茅衷寒的警告,她不怕,只是在思考,这个男人,不能跟他硬碰。
不过是想回北平罢了,趁着他出差的空档直接离开,何必惹怒他。
她只是为顾轻心痛的失控了,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去挑战他的威严。
“清醒了,就去洗把脸跟我去办公。”茅衷寒放开她的手腕,春烟无力的垂下头,难过的情绪始终游走,却要告诫自己必须要冷静,要温顺。
总有一天,她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