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策练剑不成,反被白语晖戏弄,憋了一肚子怒火化作一身的力气,竟把缚手缚脚的红绳全给崩断了!
他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提拎起来,丢到了**,没有任何温柔话语,直接开始练剑。
白语晖一声不吭地承受,将他的手臂给掐紫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潮红褪去,恢复了神志,将她紧拥在怀,“娘子,我错了。”
白语晖缄口不答。
“小可怜儿,是我欺负你了,但我晓得你也很受用……”
“受用你个混蛋!”白语晖千娇万柔的身子,被他快要撞散架了,浑身没有力气,如何启程回京?因男色误了大事,她想大发雷霆!
徐怀策不敢再乱讲话,也不敢乱动,只拥着她,轻声问:“你收拾衣裳要出远门么?”
“你管不着。”
“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能就这样撇下我不理不问的。”
“你好手好脚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行动自如,为何还要我管?若是什么都要我管,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儿子?”
徐怀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便贬称是衣食不能自理的儿子,闷声回道:“今儿个再休息一天,明天我陪你去。”
“你箭伤未愈,受不得长途颠簸,我有那些镖师们护送回京,用不着你去。”
“我的箭伤早就好了,不信你看,大力练剑后好好的呢。”
白语晖被他一提,委实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口裂开,便叫他趴下,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原本伤口鼓起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包,此时却有血渗出!
“还说养好了,这会儿都被你搞撕裂了!瞧瞧你干的好事,活该自作自受!”白语晖气愤不已,从床尾拿了一件褙子穿上身。
徐怀策按住她穿衣的双手,“一点儿小伤,不碍的,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我又不是仙女,吹不出来仙气!”
“在我眼里,你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到第二个的绝世仙女,你吹的不是仙气,胜似仙气,吐气如兰……”
白语晖担心他的箭伤复发,没心思听他那一番赞扬的话,只道:“你不肯看大夫,那就不看,我去找草药来,捣碎给你敷上,再熬药给你喝。”
“那你今儿个耽搁一天,明天带我一起回京,成么?”徐怀策扑闪着眼睛问。
白语晖拿他没办法,点头答应了。
次日一早,所有人收拾好了东西,按照来时的路,一齐坐马车或骑马回京。
十月十一这日傍晚,一行人抵京,白语晖与徐怀策率先坐马车来到了督主府。她叫徐怀策仍留在马车上,踩着矮凳下了马车。
门子仍是相熟的,一见白语晖便问:“夫人,您是来找宝姿姑娘么?”
“没错,宝姿姑娘在府里么?”白语晖反问道。
门子实话实答:“不瞒夫人说,宝姿姑娘与其他的几位姑娘都不在府上。”
“宝姿和那六位姑娘去哪了?”白语晖顺嘴问。
“督主说是带她们去延庆寺祈福,还没回来。”
延庆寺?
当初徐怀策被赐鸩酒的地方,不就是延庆寺么?
谭庸带宝姿和六位姑娘去延庆寺作甚?
白语晖生出不祥之感,再问:“那些姑娘的丫鬟们呢?”
“全被打发走了。”
这就奇怪了!谭庸是风月高手,一向喜欢玩弄女人,这会子不光把宝姿和那六位姑娘弄进了延庆寺,就连丫鬟婆子们也不要了,到底意欲何为?
白语晖拿出一把银裸子,塞给门子们,低声问:“你们府里的督主是不是被皇上降了罪?”
“夫人,您想岔了。督主他如今春风得意,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大太监,连总管太监林才植都在督主之下,民间都说他是立皇帝。”门子眉飞色舞地低声答道。
立皇帝!
谭庸身为一个太监,却一家独大,连文武百官都难以跟他抗衡,假以时日必成祸害!
白语晖琢磨着谭庸把宝姿和六位姑娘都关到了延庆寺,不是想暗中除掉她们,就是下了一盘大棋!
一门子支招道:“夫人,要不您进府等会子,待督主来了,您跟他面对面说几句,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白语晖摇头道:“我跟谭庸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不进去了。”
“夫人慢走,有空再来。”
白语晖闻言点头,再坐回马车里,开口道:“徐都尉,想必门子们说的话,你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前几日宝姿给我写了密信叫我回京,如今看来便是料到谭庸会对她下手。依你之见,谭庸把宝姿与六位姑娘们弄到延庆寺,是作何打算?”
“谭庸城府极深,这几个月我不在京城,对他的所作所为不甚了解,不若去延庆寺探个究竟!”徐怀策捏拳道。
白语晖再问:“假若谭庸在那设下天罗地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