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晖讲不过,便道:“你是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说了,放我出去!”
“不放!”
“登徒子!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徐怀策挑眉道:“你喊丫鬟们来看我是如何欺负你的?就算你敢喊,她们敢来看么?”
“你怎么养了半个月的伤,就变得这样胡搅蛮缠了?哪还有半点翩翩君子的风度?”白语晖愤愤道。
“练剑的时候,若是还当君子,能练得成剑么?”
不论白语晖说什么,徐怀策都有话辨回去,这让她深感无力——练剑再美好,身体是第一位的,不能本末倒置!
与他明说不通,她只能智取了!
“徐都尉,今儿个你是大寿星,你要练剑,我不答应,委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我又怕伤你的身体,不如将你绑起来,由我来帮你练剑。”
白语晖娇声讲着,用手拿他的胡须撩他的耳后,弄得他心痒难耐,也来不及细想,便笑道:“你还会玩新花样,那就照你说的办。”
“那你躺到**去。”
徐怀策当真四仰八叉地躺下了,白语晖拿出绑箱笼的四根红绸,将他的手脚分别绑在了架子床的四根架子上。
被绑完后,未知的新鲜感让他蠢蠢欲动,“快上来。”
“急什么?我去找几张避火图学学。”
“那你快找。”
白语晖装模作样翻了几个箱笼,“瞧我这脑子!那避火图藏在装书籍的箱笼里,被搬去书房了。我这就去书房里找,你稍安勿躁。”
“小可怜儿,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我久等了。”
“我很快就来了。”
白语晖一面答着话,一面将房门带上了,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再捂嘴大笑!今儿个把他绑一天,给他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生辰!
“夫人,您一个人偷笑什么?”宝娟小声问。
白语晖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宝娟走出了院子,“我跟徐都尉闹着玩,你们都不许进房去。”
“夫人,刚才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来。”
白语晖接过信一看,仅有一行字:大小姐,家有急事,速回!宝姿亲笔。
“奇怪了,昨儿个我还接到娘的家信,说家里一切都好,怎么宝姿却说家里有事?”她犯嘀咕道。
宝娟皱眉道:“夫人,宝姿能有什么急事?别是那谭督主要宝姿写信,为的就是设好圈套,骗您回京,再害您。”
谭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宝姿不是为虎作伥的人!
白语晖再三思忖,道:“不管怎么样,宝姿曾伺候过我那么些年,主仆情分在那。六月里宝姿为了帮我逃出督主府也出了力,这次回去就算是掉陷阱,我也认了。”
“夫人,请您三思!”宝娟劝道。
白语晖摆摆手道:“没什么三思不三思的,我这就启程回去,留一万两银子给徐都尉用。你们都好生照顾他,别让他偷溜去军营打仗,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夫人,您好歹跟徐都尉商量一下。”宝娟再劝。
“没什么好商量的。”一旦跟他商量,白语晖定是去不成的!她拿定了主意,绝不更改,只道:“宝娟,你去拿几件我常穿的衣裳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夫人,待会儿老爷问起,我该怎么说?”宝娟面露难色地问道。
“就说拿出去洗。”白语晖随意找出个理由,再道:“记得给我带些银票和碎银,路上当盘缠用,快点儿!”
宝娟被催之下,疾步走到上房门前,毕恭毕敬地开口道:“老爷,我进房拿几件夫人的衣裳去洗,方便进去么?”
“不方便。”
宝娟没法进门,又不敢硬闯,无奈地朝白语晖耸耸肩。
回京迫在眉睫,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推开了门,见他还是一脸享受地被绑着,也不说话,直接去拿屏风上的衣裳,一件又一件地搭在臂上。
徐怀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神色凝重,哪还有之前开玩笑练剑时的松快模样,便猜出她有急事,毫不犹豫地问:“娘子,你拿这么多衣裳去哪?”
“拿去洗。”白语晖敷衍道。
徐怀策好声好气地问:“今儿个又没出太阳,洗了也不得干,何必让丫鬟们受冻呢?”
“我想让她们洗,她们就得洗,谁让她们是丫鬟呢?”白语晖懒得解释那么多,直接无礼地反问。
徐怀策第一次听她说如此嚣张跋扈的话,很是惊诧,眼睁睁地看着她拿了许多衣裳与斗篷披风等,猜她不是要丫鬟洗,而是要出远门!
“你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
“今儿个你要敢出房门一步,我便打断你的腿!”
“你被五花大绑了,能来打断我的腿?那你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