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儿,咱们夫妻之间要摆什么事实,你真不晓得?”徐怀策将棉被摊开在**,合衣躺进被窝里,再把她拉到怀里躺着。
在白府她已领略过他剑的威力,哪怕是谦谦君子,使起剑来,直捣黄龙,叫她痛并快乐着,一时间,她很不想再受一回,便娇声答道:“我……我赶了几天的路,早已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今晚就算了吧。”
美人在怀,还未步入正题便开始求饶,在徐怀策听来,便是无声地邀约,“那就累上加累,接下来的两三天你睡个昏天黑地,养好身子。”
“不……不行!”她特意赶来,不是为了睡他,而是想助他打胜仗!若是天天缩在客栈里不出门打探消息,如何能保好将士们的大后方,又怎能想出退敌的计谋?
“行不行,我说了算。”徐怀策解开她的披风系带,再捧着她的脸,极尽温柔地亲吻。
白语晖被吻得如烈火烧身般,咬着红唇问:“那你今晚不许走,明儿个陪我吃早饭。”
“今晚我陪你睡到天亮,早饭给你端到房里来吃,成么?我的小可怜儿。”
“那你……轻点儿。”
半个时辰后,房里的白烛燃尽了,顿时一片漆黑,只剩徐怀策喘着粗气的声音。
白语晖像在云端里飘了好久,逐渐有了意识,关心地问:“你怎么喘气这么厉害?”
“累的。”
白语晖满脸羞臊,一言不发地搂着他的肩,把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胳膊。
他的呼吸渐渐平匀了,“我去打水来给你洗身子,免得黏腻腻的,睡着不舒服。”
“天儿这么冷,你去找伙计要热水,恐怕得等一柱香的时间,还是别去了,我拿干手巾擦擦就成。”白语晖替他着想,体贴地答道。
“还是洗过才舒服。”
“那你快点儿来。”
徐怀策穿着齐整,把门在外锁上,走到灶屋里,往大铁锅里舀满了水,再左手拿着一把松枝,右手拿着吹燃的火折子,点燃了松枝再送进灶膛里,接着塞几根瘦柴,火一下子窜上来了。
钟尚打着哈欠道:“徐都尉,您见过了夫人,这都快半夜了,还不回去么?”
“我明早再回去。”徐怀策拿火钳夹了一根柴进灶膛,再道:“你若不愿等了,便先行回去。”
“我先回去照应着,也行。明早肖总兵问起来,我该怎么替您遮掩?”
现在撒一个谎,日后便要一直撒谎来圆。徐怀策左思右想,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便道:“那你再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那您跟夫人少说几句,免得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连什么时辰都忘了。”钟尚见锅盖的缝隙里全飘出白烟,掀开锅盖一看,竟是满满一锅水,便问:“徐都尉,你亲自烧这么多水给夫人送去,是要伺候夫人沐浴么?”
“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干丫鬟的活?就是她觉得冷,要好多水泡脚才行。”徐怀策搓着双手,盯着旺盛的火苗答道。
“这一大锅水,几个人泡脚也够了,夫人的脚也不大,用得着这么多水么?”
徐怀策斜睨了钟尚一眼,并不答话。
钟尚晓得自己多事了,便以去喂马为由走开了。
过了片刻,徐怀策拎着一大木桶热水进了天字一号房,借着走廊里烧的炭火盆,才看清房里的一切,先点燃了一根白烛,再把房门关上。
他从六脚脸盆架上拿出一个木盆,舀了半盆水泡冷手巾,拧干了手巾,掀开棉被的一角,趁热替她洗脸、洗手、擦身子。不料,宝剑一见剑鞘,迫不及待要剑鞘合一。
白语晖脸上泛着两团红晕,睡容祥和,嘴角挂着一丝笑,似是对他的卖力耕耘极为受用。她睡梦中的笑容,给了徐怀策一股勇气,再次劲头十足地来了一遍。
这一回,她弄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置身于何地,只觉得雷公电母将她从里到外劈了一遍又一遍。
共赴顶峰后,徐怀策趁着那一桶热水还没完全冷下来,拧了手巾把她擦得干干净净,替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里裤,再把自己的身子也擦了一遍,并亲手把她换下来的里衣里裤肚兜等洗干净了,在窗边系了一根红绳来晾晒湿衣。
临走前,徐怀策把房里一切都收拾妥当,低头在她额上与唇上落下一吻,悄声叮嘱:“小可怜儿,我答应你留下来了,却不得不食言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只求快些打胜仗,再与你长相厮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忽然,昏昏沉沉的白语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讲道:“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