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几岁的姑娘,能有这样一番见识,可谓是高瞻远瞩。
谭庸双手抱臂,凝目而视,“如此说来,我是要害他的,你这个做姐姐的才是一心一意为他好。你把我当坏人,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只是,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别过几天求我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话音一落,谭庸放声大笑,狂妄嚣张。
“谭庸,你少小人得志!”白语晖拍几站了起来,愤愤道:“我今儿个来找你,却被你羞辱一番,以后就是死,我也不会求你的!”
言毕,她拂袖离去,四大丫鬟匆忙跟上。
宝姿婉言劝道:“夫人,您跟谭督主好好说说,省得白来一趟还生一肚子的气。”
白语晖气愤不已,原不想搭话,但自己生气不干宝姿的事,无需对劝和的人撂脸子,便转头答道:“宝姿,你多保重。”
过了半晌,丫鬟们进来摆饭,宝姿才收回远眺的目光,换上娇媚柔情,“谭督主,该用饭了。”
“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谭庸蹙起双眉,一脸阴鸷。
宝姿斜坐在他的腿上,丫鬟们知趣地退下了,仅留下二人打情骂俏。
“你个小妖精,又想作甚?”谭庸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伸手勾着她的下巴,调戏怀中佳人。
宝姿一脸委屈,扁着嘴道:“谭督主,看你这不开心的样子,我除了想逗你开心,还能作甚?”
“宝姿,你可真是朵解语花,要是她能有你一半听话,我又何至于处处与她作对?”谭庸一再叹息,连调戏宝姿都索然无味,“宝姿,房里椅子杌子那么多,你何必坐我身上呢?”
还不起开?
宝姿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却佯装不知,故意勾着他的脖子,一脸娇媚,用如莺啼般的声音道:“谭督主,房里椅子杌子再多,也没哪一个比得上坐你身上舒坦。”
“这话倒很中听。”
谭庸将宝姿打横抱起来,“今晚,轮到我把你绑在床头上。”
宝姿立马挣扎着下了地,“谭督主,咱们早就说好了,床下,我对你言听计从;**,你对我百依百顺,约定好的规矩,哪能改呢?”
“偶尔改一次,有别样的乐趣,怎不一试?”谭庸解下腰间的金镶玉带,眸底闪过一丝狠厉。
若是被他得逞一次,往后被鞭子抽的就是宝姿了!
开不得这个先例!
宝姿用力拽下金镶玉带,粗辱地命令:“把双手放在背后。”
谭庸毫不迟疑地照做了。
宝姿三下五除二用金镶玉带绑住了他的手。
“你个小妖精,也不知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你一下令,我便对你俯首帖耳,稀里糊涂就着了你的道。”
谭庸凑近她的脸,想亲宝姿一下,却被她板着脸训道:“你去墙角站着。”
戌时二刻,一桌子好菜早已凉了,白弘敬饥肠辘辘,数次打算拿起筷子吃饭,却被唐氏以“等你姐回来再开饭”为由给制止了。
“娘,下人说姐好早就出去了,定是早就在别人家里吃饱了,咱们何必等她来?若是她今晚不来,难道咱们就不吃晚饭么?”白弘敬很不愿再等,命丫鬟们将菜拿下去热一回,“等菜热好了再上桌,不论姐来没来,我都要吃了。”
“既是你跟我和你姐搭伙吃饭,便要等人来齐了再吃。你要是不乐意等,那就单独吃。”唐氏僵着脸道。
白弘敬有些怕亲娘发火,软下声道:“娘,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倘若要我单独起伙食,哪怕吃山珍海味,没人陪着,终是没什么滋味,倒是大家说说笑笑吃饭还有些乐子。”
“弘敬,你又找到了什么乐子?说来听听。”白语晖迈步进了上房,面带笑意,毫无半点怒容。
白弘敬回道:“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娘等你吃饭,等了一个时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要花这么久,摸黑才进门?”
“还不是为着你的事?”白语晖说这话,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