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说的给太后拜寿的人多,多你一个锦上添花,少你一个无伤大雅。你若实在不想去,我便替你推了。”
“你连太后的要求都敢拒绝?”好大的胆子,而白语晖可没这么大胆!
“那有啥不敢的?”徐怀策把枕头放在床外侧,将徐思晖侧身靠着枕头,自个儿挪到了白语晖身旁,双手抱臂故意打哆嗦道:“那帮放冰的蠢才,不放则已,一放就跟冰块不要钱似的,弄得房里这么冷!”
“冷么?我觉得不冷不热正合适呢。”
“好冷的,不信你摸摸。”徐怀策捋起衣袖,将冰凉的双臂贴在她脸上。
白语晖真没想到他的双手会像寒冰,怀疑是不是净了身连护体的阳刚之气也没了,才会跟女人一样四肢冰凉?
徐怀策悄悄地把她揽在怀里,“你热我冷,咱们来调和一下。”
调和?
阴阳调和?
搞得跟个八卦似的!
白语晖心里腹诽却没多说,任由他抱着,等睡意袭来,便睡过去了。
及至半夜,她惦记着**还睡着个徐思晖,也不知摔没摔下床尿没尿裤子,一睁开眼,便被他的胸膛堵住了——这人抱一整晚不嫌累?赶明儿个醒了,一双手还不得酸疼无比,恐怕会被人取笑。
她轻轻地往下缩,却在无意间撞到了一个硬邦邦似铁锤的东西!
徐怀策不是太监?
他不是太监的话,怎会没有胡子喉结呢?
可他要是太监,又怎会有那玩意?
白语晖越想越糊涂,又不敢胡乱动弹,只得悄悄翻个身看向睡得正香的徐思晖,心里又犯起嘀咕了。
每回说到孩子,他总是无比痛苦地说怪自己不好,让她没办法像别的女人一样生儿育女,那痛至无言的模样,定不是骗人的。
可是,有一回两人亲得缠缠绵绵,他推说去洗冷水澡,惹得宝荣怀疑两人是不是圆房了,现在想来,可能是撩起了他的兴致却没办法纾解,他不得已用冷水逼迫身子冷静下来?
她绞尽脑汁想不通到底是咋回事,又没胆量去验验真假,如躺在一床的刺上,片刻不得安宁。
忽然,徐思晖放开嗓子大哭起来。
徐怀策立刻被惊醒,直接跳坐起来抱起徐思晖,“乖儿子,怎么哭了?爹在这儿,娘也在这儿,莫哭了。”
口头上轻声哄劝不见效,徐怀策便把徐思晖放在**,迅疾地解开了襁褓,刚拿起兜在裆里的尿布,便被嗞了一脸的尿!
忽然之间被温热的尿洗脸,徐怀策有说不出来的惆怅——臭小子,敢这么对你爹,再大点,看不把你屁股给打破!
白语晖捧腹大笑,“敢对徐掌印这样,思晖你是头一个,好样的!”
西次间的柳二嫂和外间的宝荣都被动静惊醒,进房问咋回事。
白语晖没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只道:“思晖他尿的不是时候。”
恰巧徐怀策在用手巾擦脸,额前的发丝还带着几滴水迹,两人便明白过来是小少爷把尿给撒到了老爷脸上!
她们憋着笑,嘴上说着“老爷让我们来”,便趁着给小少爷换尿布包襁褓的功夫,纷纷低头轻笑。
徐怀策顿感失了颜面,轻咳两声道:“你们给小少爷换好了尿布,便抱去西次间喂奶,之后甭再抱回来,让夫人睡个好觉。”
吩咐完,他便走出上房,准备梳洗去点卯。
“夫人,老爷被撒了尿也不恼,对小少爷比亲生的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