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在骂妖艳贱货之前,总不该护着自己家人。
“你还当我是你妹妹?今日把她领来干嘛?想搅了我登台是不是?”
“跟妹夫打擂台就算了,连妹妹都陷害,你还是人吗?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你掉钱眼儿里去了?”
“她那么重要,你干嘛不改姓,跟她一起姓方?”
傅璃越说越离谱,傅安洲一向不爱跟她计较,便是从前不曾宠妹妹,也没有上纲上线地教育过妹妹。
眼下小妹即将登台,恃宠而骄,更没跟她计较的必要。
不待方君谋表达自己通情达理,主动离开,已经先开了口:
“你先回吧,一会儿开戏了后台忙活起来,你在这我也照应不到你。”
方君谋抿了抿唇,道:“我只是想来支持小妹妹。”
“首先,我不是你妹妹。我只有一个嫂子,就是乔恨秋。”傅璃一字一顿道:
“其次,我不需要你支持。”
“你这扫把星,行行好,不支持我,我还能顺利演出;你过来假惺惺的装腔作势,令人作呕,我看见你更闹心,保不齐会折在台上。”
傅璃替嫂子出完气,已经准备回了,不顾哥哥在后头的训斥:
“你这说得什么?真是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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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璃不知道哥哥哪里就有修养了,自己都能为所欲为,反倒来管别人。
只正式开戏的时候,到底未在台下看见方君谋,还算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哥哥哄她似用了一些手段,便比从前秦瑾环抱着小妾柔情蜜意,还让她愤怒和不适。
随着开锣,傅璃收回了所有思绪,尽情尽兴地投入表演。
只秦瑾环实在太优秀,即便给她来二路,收着演,还是气场十足。
台下很快有了些议论声,“这坤伶慈音太重,完全没把王爷那种老流氓和老财迷演出来。”
乔恨秋坐在那里,很难集中注意力去看傅璃的首演,只这些人吵到她的耳朵了,本能地为傅璃开口说话:
“傅璃和秦老板唱得都不错,各派大显其能才是百花齐放。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就踩,这不是成熟人干的事儿。”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管她怎么做,都会被挑剔。
调门高了说有雌音,低了说气不足。傅璃虽未经过戏台的洗礼,但唱了快三十年,怎会不知如何唱适合自己,只有一群不懂的伪戏迷瞎咧咧罢了。
“大可不必靠贬损女子来证明自己懂戏,即便坤伶大放异彩,也不会让你们喜爱的老板丢了饭碗。”
“你听秦好,他听傅好,我就听我家门口摇煤球的老汉唱得好,他就是唱的橘子味也是他好。这东西争来争去的有意思吗?”
旁边的人不知道谁在大放厥词,才偏头一瞧,看见的是乔五小姐,连忙面露愧色:
“坤伶唱得还是不错的,攻坚碰硬,都以实音、真力转折,决不稍懈,能看得出来是个好角儿。”
乔恨秋懒得理这些墙头草,还算他们有眼色,知道傅家的嫂子和小姑子,感情一顶一的好,便未在伯牙跟前骂钟子期。
“秦老板唱得再好,也愿意哄着傅璃玩,谁酸都没办法,所以只能酸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