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眼泪笑道，“傅安洲，你好没良心，你的良心让狗吃啦？你白吃过那么多顿我做的饭。”

“你如果需要钱，我给你。你如果说那不能用钱衡量，那我吐出来赔给你。”傅安洲等她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纠缠很多。

就像她给他买的那些衣裳，给了衣裳钱，可那些挑选过程花费的心意和精力，他赔不起。

方君谋心若刀绞，却也只化成了一句：“傅安洲，你好绝情。”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在香港认识了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客死他乡。”这不全是为了逼她离开，还有几分真心话。

“我对你没有一丝眷恋，只有恨意。恨你，更看不起我自己。”

“我不恳求你在乎自己的颜面，也不奢望你能行善积德放过我，只你那么自信，愿意挑战我的定力，你就来我这碰壁。”

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看看他的自制力到底值不值得哄回秋秋。

方君谋知道这场游戏还未开始，她就输了，失去理智之后，再没有清醒的头脑控制自己言辞。

只口不择言道：“你老婆就那么好？你昨儿还说我最好，还说……”

“是我骗你的。”男人变脸就是比翻书还快，“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去看你。”

“我不希望你去死，但如果你活着，我就不得安生，那我无所谓你的生死。”

“我太太是很好，就算她背叛我，我甘之如饴。我宁愿被她踩在脚下，也不要别人的追捧！”

方君谋心底的那最后一丁点希望也破灭了，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这个院子的，只踉踉跄跄，若行尸走肉一般，逃离从前想要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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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恨秋知道他跟出去了，不知他今夜会不会又夜不归宿，早早地回房歇息了。

人在面临背叛时，通常第一反应都是迟钝，待到那巨大的苦痛慢慢袭来，才能更清晰地体会其中滋味。

这种感觉太痛了，说不清道不明，打破了她的幻想，跌破了她的底线。

原以为他们会相伴到老的，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乔恨秋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云淡风轻，甚至她口不对心说出来的话，也无法言行统一地做到。

就像此刻，她将昨晚他夜不归宿会情人，自己哭了一夜哭湿的枕头藏在床底。

她真的很爱他，否则当年不会艰难退婚。

即便知道他的背叛，她依旧爱他。

她瞧不起自己，可她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

她不愿意哄他回来，因为她的自尊不允许；可又没有那种力量，弃了他。

屋子里很暗，她不知道时间走过几刻，他离开了多久，只听见了进卧室——他熟悉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风衣上沾了她的香水味。

随口唤管事婆子：“再取方枕头过来。”

傅安洲心乱如麻，也没注意她为何要唤枕头这等小事。

只乔恨秋已经没有耐心，再应付他因失意而无理取闹了。

才失了新欢他闹心她能理解，不会在面对他责难时，突然发飙。

只即便反射弧再长，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