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过去,让梦浪陪着你。”傅安洲知她不是客气,便没再坚持。
他也想出去走走,跟关含璋聊一聊,毕竟他就这么一个能交心的朋友。
他怕自己继续闷在宅子里,会抑制不住更多胡思乱想。
到了萃华楼,除了关含璋,还有另外几个朋友。
几杯酒下肚,大家瞧着小傅老板滴酒未沾,纷纷开口怂恿道:
“怎么着?去了一趟天津,就把哥儿几个给忘了。成了角儿,就连酒都不跟我们喝了。”
只关含璋多分了一点心思在他身上,感觉出来他不开心,便未像其他人一样起哄。
只给他解围,“散了吧散了吧,人才回来,累都累死了。真朋友,喝酒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其他人自讨没趣,没那逼人喝酒的恶习,便纷纷拱手道别。
换了包厢,关含璋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之间,静静听这男人烦恼的来由。
果不其然,在他又要了几瓶洋酒后,悠悠开口:“我太太有了身孕。”
关含璋拿烟的手一抖,猩红的烟头险些没拿住,燃到了手上。
“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
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比心爱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更让人惊喜和激动的。
关含璋也想当爹,虽还未想好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男人的本能就是想繁殖、传宗接代,后继有人。
就算家里没有皇位继承,也不愿断子绝孙。
见他脸上愁云惨淡,除非……
“这孩子哪里不对么?”
关含璋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作势要打,连忙“呸”了两声,“你瞧我这张破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尽说这欠揍的话。”
男人在这事头上大多没有忍耐力,被骗了钱财遭人骂声蠢都无妨,可若是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再懦弱的男人成了龟公,也是会找人拼命地。只有些男人是将女人浸猪笼,有些则对那些败坏自己名声、落井下石的人,大打出手。
只见傅安洲不反驳,只顾着闷头喝酒,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该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
人与人之间相处大多糖衣炮弹、商业互吹,讲究中庸之道。
只关含璋跟傅安洲有过命的交情,旁人怕跟他绝交藏着瞒着的话,他是真心实意为了他好,就算挨揍也得说。
“我早就说过,五小姐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你偏不听。现在出了事了吧!”
“她那样的出身本该成长为大家闺秀,只我看留过洋的就没一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