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也不是袁大头,能让每一个人都喜欢。而且就算两个绝世大好人,也不是一定能成为朋友。”
“那我跟她发生争执,你要站在我这边!”陆秋棠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能因为我是长辈,就得无条件纵容她。”
“一定的。”傅静山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有儿子惯着,我自然会一直跟你站在一起。我既不要求她必须做贤妻良母,自然也不会强求你必须处处得体。”
傅安洲的母亲死的早,他这个做父亲的常年东奔西走的唱戏,对儿子忽略太多。
儿子何其有幸,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而那姑娘也爱慕他。傅静山现在只希望儿子能过得幸福,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不给他制造负担和压力。
陆秋棠无奈摇了摇头,还想再提给傅安洲纳妾的事,到底咽了回去。
“老爷真是胸襟广阔,海纳百川。连安洲因为五小姐中弹差点死了,也不担心。”
提起这件事,依然是傅静山心底的一根刺。他能接受儿子为那个女人卑躬屈膝,但伤害到他性命,着实是触碰到自己底线了。
傅静山变了变脸色,“若她嫁了人仍不懂得安分守己,跟外头的男人勾三搭四,傅家绝容不下她!”
陆秋棠自然是不喜欢一个如此优秀、娘家强大的女人进来,撼动她在傅家说一不二、受人尊重、女主人的地位。
不愿意老爷和二爷的心都归向她,见这事有戏,忙溜缝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成亲前就能勾着那么老实本分的安洲,跟他一块弄鬼。假孕之事弄得满城皆知。”
“也不知道她嫁给安洲时,是不是完璧了。”
“欸我可是听说,那五小姐在跟咱家订婚前,有个未婚夫。那未婚夫是霍家战神,在北疆一手遮天。”
傅静山烦得不行,男人在这种事上大多爱计较。他是绝舍不得儿子受这种羞辱的。
只嘴硬道:“儿子娶妻又不是我娶妻,他自己愿意,老子也管不着!”
“老爷不管不行呀。”陆秋棠蹙眉道:“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祸。不求着她旺夫,可也不能克夫克子。”
“别瞎说!”傅静山板起脸孔来,训道:“我告诉你啊,这些话也就在我跟前说说,以后你若是敢去新妇那去混唚,我饶不了你。”
“我又不傻。”陆秋棠一噤鼻子,埋怨道:“瞧瞧,刚还说向着我呢。”
傅静山被她说得闹心,也没心思哄了。
陆秋棠没上纲上线,她不是上房揭瓦的女人,多数时间在老爷面前,都表现出女性特有的柔顺,尤其是在老爷不高兴的时候。
“老爷,依我看,待以后时机成熟了,还是父母之命给安洲安排个妾。”
“我知道傅家的家规是不纳妾、不收徒、不做官,但只是叫法不同。妾的身份,可以叫丫鬟的名。”
“老爷若是不喜欢诺诺,我可以再物色更好的来。”
傅静山仰头望天,咂了咂嘴:“行。等我先给自己找一个妾的身份,丫鬟的名。”
陆秋棠被他噎的不行,只动手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