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二人也听出不对劲，忙跑过去。

可仓库的门是铁銲的，锁头是比男人的拳头还大的铜锁。

“张，张成！你，你个混蛋，你信不信，回头我把你去睡娘们儿的事，都给你抖出来！”赵林吼着，他身边的两个大高个儿去砸门。

铁门结实，除了摇晃几下，根本没有被打开的可能性。

仓库做过密封处理，除了头顶上的两三个排气小窗，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

梁顶的排气小窗距离地面得有七八米高！

“赵哥，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门外传来四轮车发动的哒哒声，赵林跑到门口，从门缝里向门外大声吼。

“住手，别动，那是，那是我借来的，张成，你要是敢开走，老子出去就跟你拼了！”赵林惯会小偷小摸，他怎么可能借到四轮车，再说这里是江源县，他根本不是本地人。

把两辆自行车放到四轮车里，齐大树跳到车后箱里。霍湙熟练地驾驶着四轮车，向着东城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逃跑无门的赵林三人听到有人开锁。

同时，他们也听到了警犬的叫声。

“赵哥，你，你不是说，说，干完这一票，我们半年都不愁吃喝了吗？”蹲在地上的小贼苦着脸说道。

这话被走进来的人听见，朗声道：“他说的对，你们半年是出不来了。你们打伤的四轮车司机，现在在县医院，情况危急，如果闹出人命，那就不是半年的事，你们这辈子是赎不清了！”

赵林听见手铐被甩出来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想往仓库里面跑，被从后面蹿出来的警犬按住，一口咬在后腿上。

“警察叔叔，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呐，什么打伤司机，什么四轮车，你们认错人了，那都是他们两个干的，跟我没关系！”

“好人？”霍湙和齐大树作为证人和苦主，站在民警的身后。

“我们亲眼看见他们开锁进门。”齐大树狠狠地拽起对方，真想两拳打死他。

“这里的货呢？上午我还清点过，东西都哪去了？”

空空的仓库里只剩下几个破木箱子，那么多的货物，都没了。

“我，我，我们是想偷来着，可是我们打开门就这样了！”另一个小贼已经全盘托出，根本不敢隐瞒。

“是他们想偷，跟我没关系！我，我就是路过！”赵林还想抵赖。

三人不管怎么辩解，都被带走。

齐大树还想再追着讨要货物，被霍湙拉了回来。

“我提前运走了，这事你知道就行，让他们吃点苦头。”

齐大树跟上来，脚步略快了些：“张成的事怎么办？这小子出卖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霍湙没作声，出门看着三人被揪上吉普车，又跟民警打了招呼，这才把门锁好，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张成心眼太多，你嫂子之前说他占便宜，少入账的事，我还不当回事。现在看来，这小子就是个没良心的！”齐大树经此一事，对张成的为人看得很透彻。

“钥匙是你给他的，他就那么给了那几个贼，他就不怕明天你找他要？”齐大树还在絮叨，霍湙已经跨上自行车，吱嘎地向前蹬。

“不能便宜他了，这么办吧，我出面收拾他。”齐大树知道霍湙重情义，也知道二人之前亲如兄弟。

“不必。”霍湙没再说话，漆黑的夜色把道路拉得老长，就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头。

连齐大树也觉着刚才发了一身的汗，紧张得不行。现在消了汗，腿脚都发涩，自行车怎么也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