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湙哥，那你还给我们什么钱呀，都拿去！”张成把分出去的钱收回来，“都给你。”

几个兄弟看着霍湙难得开晴的脸，低声猜测：“湙哥，昨天晚上……”

“滚！不准开这种玩笑。”霍湙瞪眼，几个兄弟红着脸躲开。

霍湙还是把钱给了张成几个人，张成却说他们几人在霍湙家住着，吃的粮食也都是霍湙的，工钱当然用不着这么多。

但霍湙不肯，最后他们还是收下。

牧小凡买下十二个烧饼，又去买了五斤猪肉。

县城的黑市早就有了规模，看样子也没什么人管。

卖东西的几乎不躲藏。

大清早，自然没什么人吃冰棍，所以她也没看到赵梅。

回镇里的马车有好几辆，牧小凡跟霍湙他们坐上老马头的马车，虽然比汽车慢，但回到村里也还不到中午。

牧小凡跟霍湙说好，晚上她包饺子。

回到宿舍，牧小凡先去空间里收获粮食，然后又去做冰棍，中间休息的时候她顺便把猪肉剁成肉馅，接着和面包饺子。

下午五点半，牧小凡把包好的饺子装在大泥盆和小泥盆、饭盒里，推着独轮车往霍家的方向走。

霍家离村部这边太远，她得走二十几分钟。

“小凡，你这是在等我？”沈淮湛拦下她的独轮车，掀开白纱布，看到那么一大盆的饺子，口水立即流下来。

“你说说你，知道我很久没吃饺子，你也不用包这么多，我吃不完的。”沈淮湛特意把白纱布盖上，有意疏远牧小凡似瞥出不屑的目光，背过身去掏他新写的新闻稿。

“小凡，我给你念念。”沈淮湛正准备朗读，抬头再看时牧小凡已经走远。

他不甘心地推着自行车追上去，“小凡，你干嘛去？还想演戏？我跟你说，你老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耐心，回头我跟别人处了对象，你别寻死觅活的。”

牧小凡白他一眼，嫌弃他挡住自己的路，瞪他：“你滚开点，好狗不当道。”

“你！小凡，你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回头你得好好反省一下，跟我结婚的对象，怎么能这么粗鄙！”

天色擦黑，黑虎的脖子上吊着个手电筒从远处晃**着跑过来，牧小凡大声唤它。

“黑虎！”

得到命令的黑虎撒欢儿地跑过来。

远远地看到那只大狗跑过来，沈淮湛吓得立即往后退，不等黑虎到跟前，他已经跨上自行车跑远了。

“这么多，你怎么不叫我过去帮你包，往后你不用总给我送饭，我也会做。”霍湙从村路的阴影里走出来，他手里还提着三根青竹竿。

牧小凡把独轮车交给他，心里高兴：“我包了三种馅的，四季豆、芹菜青椒、白菜，放了不少的肉。”

霍湙闻了闻大泥盆，咧开嘴笑道：“真香。”

二人并肩往霍家的方向走，黑虎脖子上挂着手电筒跑在前面，村路上传来拉长的蛐蛐鸣叫，牧小凡抬头看着正缓缓升起的月亮。

夜风吹拂，凉爽畅快。

“霍湙，你知不知道，处对象都要干什么？”牧小凡的声音柔柔软软的。

“咳！”又被突然问起的霍湙，这回反倒尬咳了两声。

“这里，有人经过，我们，我们回家再……咳。”

“回家再干什么？”牧小凡挽着霍湙坚实的手臂，轻轻地用手指蹭了两下他的手腕。

这女人又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