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回到上辈子的错觉。
上辈子的霍湙后来也是靠着木匠活的手艺,才能赚口饭。
可惜她常年身体病弱,赚来的钱还不够还不够给她买药吃的。
上辈子的牧小凡没脸再联系家人,就这么拖累着霍湙过了很多年,连一个妻子正常的义务都没有履行过。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这男人在她第三次轻生之后说的那句话。
“往后,你跟我过日子。”上辈子两个人没扯证,甚至没有摆酒席。
连真正的夫妻之实也没有。
这男人给了牧小凡一个名分,一个让她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即便上辈子的霍湙为了给丁家还债,已经在二河村抬不起头,他还是愿意带着这个累赘。
当院里,橘黄灯光笼罩的人影,在黑暗的夜色里更加的明晰。
空气里飘着柴草燃烧后的烟气,她突然眼底酸涩。
干活的霍湙抬眼,发现牧小凡正在抹眼泪,他忙放下手里的刨刀,两步走过去。
“怎么了?是腿疼还是手疼?”
“天已经黑了,现在去医院也没有大夫。”
“是不是卫生所的李大夫给弄错了什么?”
“太疼的话,我给你买止疼药?”
“哪里疼?告诉我?”
霍湙紧张的蹲在牧小凡的跟前,他笨拙的试图捧起对方的胳膊。
牧小凡吸了吸鼻子,埋怨。
“怎么办,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名声坏了。”
沈淮湛的话,霍湙应该听得见。
就算丁二铁什么都没干,人嘴两张皮,一人一口吐唾沫也能淹死人。
霍湙拧眉,看着她。
目光里尽是心疼。
“之前说好是谈假对象,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嫁给你。”牧小凡赖赖着说。
“你不同意我也赖着你,反正我的名声……”牧小凡的薄唇被对方的凉唇,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牧小凡:!
“娶,我娶你。”霍湙低低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热气就扑在她的热脸上。
那感觉……
胸口里好像有几只小兔子在扑通扑通的跳。
牧小凡伸手。
霍湙很自然地扶起她的瞬间,牧小凡钻进对方的怀里。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牧小凡生怕他会跑掉似的,“明天一大早我们两个一起去镇里,先领证,然后去派出所办户口。”
“最好把兰兰的户口一起落下。”牧小凡一本正经的推开他。
“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两个领证之后户口不挪到一起,我的户口落在二河村,让兰兰的户口就落在我的身上。”
“这件事我说了算。”牧小凡有预谋的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封介绍信。
“幸亏我又找村长另开了一张介绍信。”
“唉呀,结婚是不是也要开介绍信呀?”
“算了,明天先去给兰兰办户口,等结婚的介绍信,开好之后我们再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