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湙流露出不满,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反正,兰兰的户口先落我的户口本上,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牧小凡有些兴奋。
收拾好帆布包,把饭盒都装好,背着饭盒往村路上走。
“明天早上吃过饭我们就去,不准迟到。”牧小凡准备自己走回去。
其实她的腿伤已经没那么严重,刚才又喝了灵泉水,已经没什么大事。
霍湙不放心才把她背了过来。
“我背你回去。”霍湙老老实实的在她的跟前蹲下。
天色渐暗,月牙东升。
两个人一路无话,却又好像说了许多。
霍湙的步伐渐渐放缓。
开始走了二十分钟,回去走了将近四十分钟。
回到宿舍的牧小凡又立即去空间里收粮食。
再去查看冰库,发现之前制作的冰棍和冰糕好好的放在那里。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又制作了一百根冰棍,五十根冰糕。
即便卖不出去,自己留着吃也行。
第二天一大早。
霍湙穿上牧小凡给他买的新衬衫,推着一辆借来的旧自行车,等在知青大院门口。
牧小凡换上一条黄底儿兰花的长裙,站在清晨的风里美的娇艳。
霍湙眼神一晃,耳根红透。
自行车很快,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个人站在派出所门口。
牧小凡手里握着介绍信,有那么一点小激动。
“你带户口本了吗?”牧小凡问。
男人宠溺的看她一眼点点头。
霍湙锁好借来的自行车回眸,一个身影从电线杆后面闪过。
他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愣在原地。
“怎么了?”牧小凡进了门已经在打听了落户口的事,回头却没看见霍湙。
等她再出来,霍湙居然蹲在自行车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半截旱烟,正在抽着。
她从来没看过霍湙这样。
义气风发的青年,即使再苦再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颓废过。
就算上辈子两个人过着那样的苦日子,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苦着脸。
出什么事了?
牧小凡走过去半蹲下来,准备说话。
一双灰色的旧布鞋出现在视线里。
牧小凡目光由下而上打量。
眼前的女人与丁宝芬长得有六七分相像,个头却高出不少。
穿着城里时兴的蓝布外衫,手里提着个包袱,手腕上还戴着精致的机械手表。
“你就是牧小凡吧?”
中年女人带着几分审视打量着牧小凡。
牧小凡直起身与对方平视。
“我们家霍湙老实巴交的,被你这个正经的女知青欺骗,也难怪。”
“你说你一个女知青干什么不好,学着勾搭别人的男人?”
“勾搭也就算了,还敢带着他来登记?”
“要不是我今天刚好从县城回来,你们是不是就背着我结婚了?”
对方的话,像一根根尖利的刺扎进牧小凡的心里,她并不认得眼前的女人,也并不知道他跟霍湙之间有什么关系,可从她理直气壮的神态来看,对方就是霍湙至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