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青衣摇头露出失望的神情,试图让南音看清苏玫的真面目,他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和你去看司余晟的时候没出事,司浓浓照顾他的时候没出事,为什么偏偏苏玫单独去见他的时候就出事了,她敢说出自己对司余晟做了什么吗?”
可这会儿的南音却固执己见,反驳屠青衣:“青叔,你也说过的,司余晟本性暴怒易燥,经常情绪失控,本就容易走火入魔,或是偏偏在今天暴发,在今天走火入魔,又恰恰这个时候苏姑娘进了他的房间,成了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南音一心在维护苏玫的样子让屠青衣觉得奇怪,可南音瞳孔清澈透亮,一点都不像是中了邪的模样,难道仅仅是因为知道了苏玫的父亲是苏启明,所以就一定要这样维护她么。
但南音这番话要是被司浓浓或是司余晟听到怕是要寒了心,然而屠青衣越怕什么来什么,问口响起了司浓浓冷若寒冰的声音:“南夫人的意思是就因为我弟弟本性为恶,所以他连证明清自的资格都不配有,就这样被你们盖棺定罪了是吗?”
浑身湿透的司浓浓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中,南音对上司浓浓冰冷的眼神,心底没来由地发虚,但她觉得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而且苏玫的话也证明她没有错,虽然司浓浓平时很照顾她,司余晟多时候待她也是谦和有礼,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能随便颠倒?
南音将苏玫扶好让她躺下,然后起身走向司浓浓,温声道:“你怎么淋成这样了,人找到了没有,没找到也不要着急,等明天雨再小些,让青叔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到时候有什么事再说。”
司浓浓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恰好拦在了南音走向她的路上。
南音低头,看到的是几件衣服,看样子正是在司余晟房中苏玫穿的那套衣服:“这是何意?”
司浓浓看向床榻“按苏姑娘所说,是阿晟上手撕烂了她的衣服想要强迫她,我想问问苏姑娘,已经被撕烂的衣服怎么会完好无损,连一个角都没皱,这可不像是被撕过或扯过的样子,倒像是被顺从地脱下。”
南音脸色变了一下,拿起地上衣服,确实没有半分被撕扯过的痕迹,她这时也想起,她刚刚在司余晟被苏玫披衣遮盖时的那件衣服也是没有破损的,如果真的被那个状态下的司余晟撕扯过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除非当事人根本没想要反抗。
躺在**苏玫暗暗咬牙,虚弱开比地撑起身子,红肿含泪的一双眼睛还透着害怕与不安,故意露出脖子上深深的暗红色指痕,呛着哭声道:“司,司姑娘,我明白你袒护自己的弟弟,但也不能随便拿一套衣裙来颠倒黑白,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小女子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名节说这种事来诬蔑司公子呜呜……”苏玫无力地趴在床边无助地呜咽着。
一旁的屠青衣眼明心清,直接将一边柜子上放着的外衣扔到地上:“这是刚刚披在你身上,被你自己带来回来的外衣,我看上面连一根丝都没有被勾出来呢,难不成,你进个屋还有先脱外衣的习惯。”
苏玫哭声更凄凉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可怜:“为什么都要这样诬蔑我。”
南音心里的想法已经动摇,虽然衣服没有破损,但房中所见苏玫确实在司余晟手中吃了亏,南音试图揭过这件事情:“事情就先这样吧,浓浓,你先回房沐浴换件干净的衣服了,等明天把司余晟找回来后再说。”
然而平时对南音事事回应的司浓浓直接无视了她,将一直候在门口的和玉叫进房中。
和玉进房前,和她一并候在门的妹妹秋怡拉住了她,嘱咐她:“姊姊,买下我们的主人是南夫人,你顺着她的话说就行,她开心了,我们两个才能好过,不然她一句话我们两个就又要被卖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善良出手阔气的主子,我不想再被卖了。”
和玉安慰妹妹:“夫人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我说了实话就迁怒于你的,她要惩也只会惩我一个人。”
和玉这话一出,秋怡抓住她的手就松了,“那姊姊小心点儿。”
和玉点头,快步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