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雨幕中,司浓浓手里拿着九天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四下寻找着,然而跑遍整个紫荆城也寻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司浓浓心急如焚:“司余晟,你给我滚出来!”
司浓浓的身后,和玉追着给司浓浓举伞,边大声劝着:“小姐,先回去吧,这么大的雨,你再找下去,会生病的!公子知道你生病会心疼的!”
司浓浓突然停下了步子,垂下眼帘,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他不会,他若会心疼我,就不会一句话都不听我的解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真是和小时候一个德性,不让我省心。”
雨声太大,和玉听不清司浓浓在讲什么,她见司浓浓全身已经湿透了,足足找了一天,天已悄无声息地黑下,过路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们,和玉用并不宽厚的身板给司浓浓挡下了一个男子不怀好意的视线。
和玉再劝:“小姐,天色这么晚了,还是先回梧桐轩吧,这个时辰您一个姑娘在外面太危险了,公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司浓浓慢慢转过了身,见到完全暴露在雨中的和玉,和玉手里的伞都倾向了她,司浓浓眉上染上了一点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和玉以为司浓浓是在怪罪她没有继续留在梧桐轩看着苏玫,开始慌了,双膝一弯就要跪下认错,“奴婢错了……”
司浓浓抓住和玉的手把人拽了起来,她只是一心都在找司余晟,竟没发现和玉跟了过来。
司浓浓暗暗长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司余晟知道自己情绪爆走,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伤及无辜,可紫荆城不是他们二人熟悉的地方,她也想不出来司余晟能躲到那里去。
思量一番后,司浓浓强压着内心的担忧,对和玉说:“回梧桐轩。”
而司浓浓寻人的这段时间里足够让苏玫颠倒黑白,将自己编成一个被强迫,被期辱的受害者。
南音的房间内,床榻上的苏玫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害怕地缩在南音的怀中瑟瑟发抖,发出委屈又可怜的哭声:“呜呜呜呜……”
屠青衣对苏玫的可怜惨样无动于衷,冷声问:“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屠青衣一出声,苏玫就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得抖了一下,南音只能轻拍着她的肩膀,冲屠青衣摇了摇头,让他有话好好说。
苏玫抽泣着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担心司公子的伤势,特意去看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司公子突然对我动手动脚,还撕我的衣服,我不从,他就像发了疯一样地打我,还想掐死我。”
苏玫所说与南音所想相差不多,对她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看向屠青衣:“司余晟走火入魔,心性大变,暴戾乖张,竟对苏姑娘做出这般过分的事情,浓浓若是把人找回来,青叔定要好好管教”
屠青衣一口气冲上胸腔,差点没被南音给气厥过去,指着苏玫:“小音,你糊涂啊,她是什么样的人,司余晟是什么样的人,你看不清吗,这个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呜呜呜呜……”苏玫往南音的怀里又缩了一下,哭得更加委屈大声了。
“青叔,走火入魔的后果谁都说不清,当时房间就只会苏姑娘和司余晟,若非司余晟突然走火入魔,又怎么会出现房间那一幕,难道是苏姑娘自己脱了衣服,自己把脖子送到司余晟的手中,自己心甘情愿地弄这么一身伤吗。”南音言之凿凿,她觉得就算苏玫再怎么胡作非为,也不会拿自己受辱这种有损名节的事情开玩笑,她替苏玫向屠青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