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的大雨不曾停歇,轰隆隆电闪雷鸣的风雨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压抑得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司浓浓疾步走在溅水的走廊上,不断有雨水喷溅进廊中,雨水打湿了走廊,长长的裙摆早已一片湿濡,和玉举着伞小跑着跟在司浓浓的身后,努力将伞撑到给司浓浓。
司浓浓神情冷沉:“你为什么阻止她进阿晟的房间,还拖了这么一段时间才告诉我?”司浓浓的语调一直是平和冷静的,但今日,冷静的语调出现了少有的起伏,和玉只觉如冷刃划过皮肤带起的阵阵胆颤,膝盖发软似随时就能随地跪下。
和玉颤着声音解释:“奴奴奴婢,早几日发现苏姑娘的异样时就想向小姐汇报的,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奴婢一有这想法头就发蒙,耳边一直有铃铛声,还有苏姑娘,然后奴婢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刚刚是,是在公子门口,奴婢又听听到了铃铛声,然后然后奴婢……”和玉语无伦次却又急迫地想要解释,到最后磕磕巴巴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带着哭腔认错:“小小姐,奴婢错了,苏姑娘打扮成你的模样,不知道想对公子做什么。”
司浓浓听了和玉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眉毛越皱越紧,步子也越来越快,飞动发梢和衣角都可见她的急切。
司余晟现在身子虚弱,心神还未稳,若是被苏玫刺激到……
司浓浓不愿再想下去,只是清眸中的寒意起来起深,在她们要到司余晟房间的时候一股狠厉的风息迎面刮来,司浓浓被这阵厉风连连逼退好几步,她身后的和玉直接被跌坐在地上。
风中带着凶戾的杀气,又一阵吹来,司浓浓脸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司浓浓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稳住身形冲向司余晟的房间:“阿晟!”
此时,正在房中打座的屠青衣突然睁眼,手一把抓住一旁的九天剑,锐眸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哪来的杀气?”
屠青衣下床走到门口,再次感受到那阵带着血腥味儿的杀气,屠青衣敏锐地锁定一个方向,那是司余晟房间的方向。
“糟!”
屠青衣道了一声不好,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门口。
司余晟房间内——
乌发披散,双目已成血瞳的司余晟,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戾气,面容冷,他一把抓住试图逃跑的苏玫,将她甩到柱子上,苏玫惊恐地转过身,她上身只着一件心衣,刚刚逃跑的动作让她心衣的春色若隐若现,只是现在的苏玫没心思注意到这些,她到现在都不相信也不接受地摇着头: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突然可以从我的媚术中清醒!”
“你说,你要毁了谁?”
司余晟血眸中有限鸷狠戾的凶光,扬起手,啪啪两下重重的巴掌甩到苏玫的脸上,苏玫被重力甩到地上,两颊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丝,在她还没从天旋地转的晕眩中反应过来时,司余晟强烈的压迫感就再次袭来,苏玫感觉到一只大掌掐住了脖子,她被像一只棉布娃娃一样提了起来,不稍片刻,窒息感传来。
司余晟手掌只是稍一收力就足以让苏玫面色涨成猪肝色,而他问出的还是那句话:“你,要,毁,了,谁?”
“额,额额,救,命,命!”苏玫一边艰难发声求救,一边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去抠司余晟的手,只是哪怕司余晟手上已被抓得血肉模糊都未能减少他半分力度,而鲜血仿佛更加刺激司余晟的意识,他就这样“提”着苏玫,看似只是轻轻一甩,苏玫却是重重地将将人摔向柜子。
柜子发出砰声巨响倒在苏玫身上,苏玫额头撞到了桌角,鲜血直流,苏玫蠕动着身子往后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救命,救命!”
司余晟看苏玫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样的冰冷,“去死吧。”
沾着血的大掌这时候再次锁上她的喉咙,这次苏玫瞬间窒息,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双眼不断翻着白,舌头不断往外吐。
“阿晟!住手!”
司浓浓冲进屋内就看到这一幕,大步冲过去抓住司余晟掐人的手,等她去看司余晟,就看到一双鲜艳似血的红眸,恰时一道雷电劈在屋顶,刺眼的号电光闪进屋内,司余晟的血眸被衬得越发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