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我在阿姊心里属哪一种关系(2 / 2)

“是。”司浓浓承认的坦然,司余晟听了心里却更不舒服,语气微变:“既然挂念,半年前秋二爷让你跟他走,你为何不答应。”

半年前,秋天恩派人送来书信,紧急召回秋至,秋至在离开前就在着栀子花树下想司浓浓表白里心意并希望司浓浓随他一起离开。

司浓浓眉心动了一下,侧过脸看着司余晟:“你为何知他曾让我随他一同离开?你那日不是傍晚才到的平阳城么?”

司余晟暗道不好,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他那日其实天未亮就离开了长明书院,巳时便已到平阳城,回到清风小院时,刚好听到秋至正在向司浓浓表明心迹,司浓浓的拒绝是意料之中,只是别的男子可以遵心向司浓浓表白,而他却只能把这份感情藏在内心最深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让他如何心甘,为了不被司浓浓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就一直待到傍晚才敢出现。

其实偷听是小事,反正也不什么不能被听到的机密大事,但司浓浓许久未见司余晟这般做错事心虚的模样,让她生了调笑的心思,佯作生气地问:“怎么不说话了,是因偷听姐姐了说话,心虚了吗?你现在都学会糊弄我了,再长几岁,是不是都敢骗我财卖我身了?”

司余晟猛地抬起头,眼里写着不敢置信:“阿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他就算卖自也不会卖司浓浓,就算要卖,也只能卖给他!

司浓浓别司余晟的反应逗笑,想摸摸司余晟的脑袋,可惜她坐在轮椅上,和司余晟有一点距离。

司余晟看出司浓浓所想,起身将她从轮椅上抱到了坐榻上,司浓浓看着已经高出她一个头的司余晟,突然感慨:“照你这样长下去,我往后都打不到你的额头了。”

司余晟听罢,半蹲在司浓浓的面前,抓住司浓浓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只要阿姊想打,我都会配合。”

司浓浓眼底浮现笑意,抽回手:“那你可要记着自己说的话。”

“不敢忘。”

司余晟后来不仅记着,还记了一辈子,哪怕往后身处高位,手握重权,人人畏惧的大人物,这世上能让他甘愿弯下的也仅有一人。

在司余晟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想到司浓浓话锋一转:“所以你那日到底听了多少?”

司余晟:……所以还是要问是吗?

司余晟在炉上煮起了水,嘴上解释着:“没听多少,我只是不想让阿姊尴尬,所以寻了一处地方歇息到了傍晚才敢出现。”

司浓浓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到桌上,“我有何好尴尬的。”

司余晟看着司浓浓,他知道司浓浓不喜欢秋至,但客观而论,秋至是真的待司浓浓很好,所有人又有目共睹,他们都以为二人迟早会走到一起,就连他也曾害怕过司浓浓真的会对秋至动心,或许秋至也是这样想,那日他想必是抱着司浓浓一定会跟他走的心才说出那番话的吧。

司余晟神情犹豫纠结,但还是问出心里一直的疑问:“你为什么不喜欢秋至,毕竟他对你……那么好?”

“你这问题好生奇怪。”这个问题秋至当时也问过。

司浓浓好看的眉梢拧在了一起,她到现在都没想不明白,为什么谁对她好,她就得喜欢那个人?这是那本书写的道理?

“他是待我好,但这不意味着我就要全盘接受他的好感,情之一字不就是讲究个情投意合么,既然我不合,那这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司浓浓问司余晟:“他对我好,我亦投桃报李,一好换一好,未曾欠过他什么,你们是只看到他对我的好,没有看到我还他的人情么?”

司余晟当然看到了,正是因为看到过,所以后来他才会坚信司浓浓对秋至无意。

司浓浓单手撑着头依靠在桌上,手中把玩着那朵栀子花,轻叹了一声:“所以我才讨厌人情关系,算不清就容易牵扯不清,还是利益关系来得简单明了。”

司余晟心念一动,将茶放到司浓浓的面前,看似随意一般问起:“那,我在阿姊心里属哪一种关系”